他们二人之间的初次好像都不怎么愉快。
不论是马车边初见的第一眼,还是说的第一句话,甚至……包括第一次行房。
邱瑾瑜也并非纯情到什么都不懂,从前带兵打仗的时候,也没少从军营里抄到些春宫图,打了犯事的缴了书,他也翻看过。
只是要他对刚嫁过来的小王妃那样,他决计是不肯做的。
昨夜的最终,就是在玲珑痛楚紧绷当中草草收了尾,以至于天还没亮,邱瑾瑜就起身走了,赤着上身去武场打了一整套拳。
没发挥好啊。
邱瑾瑜长大之后第一次生出了挫败感。
不过酣畅淋漓的出了一身汗之后,身心倒是舒畅了不少。
原就是为了应付阿澈,顺道全了传宗接代的任务才成了亲,是好是赖他也没那么在意。
至少这女人的相貌身子,他挺满意,看着养眼就成。
汗水随着他剧烈的呼吸起伏,自肩胛骨的山峰上逐渐汇成了珠,又顺着蓬勃鼓噪的肌理流下,沙沙的痛感让邱瑾瑜皱了眉头。
反手探去,摸到了昨夜她痛极时指甲划过留下的痕迹。
跟猫儿似的,顺着捋毛的时候看着乖巧顺从,叫人不察的时候就在看不见的地方露了爪子。
乘风见邱瑾瑜收了式,止住了打了一半的哈欠上前给他递了汗巾,看见他背上的道道红痕惊讶的消散了睡意。
“王爷,这是……王妃给你挠的?要不要涂点伤药?”
乘风没敢问出心中真实所想,昨夜不会是王爷要洞房,王妃不愿,他便用了强吧?
昨晚乘风把鹊儿送去了她的房间,怕王爷夜里有什么吩咐院里小厮伺候不好,就回了水榭门外守夜,也没听见什么怪声啊。
乘风偷瞄了瞄邱瑾瑜的脸色,见邱瑾瑜没搭理他。
跟了主子几年了,也多少能摸着点他的脾性,现在不宜多问。
玲珑睡得也不踏实,天一亮就昏昏沉沉的醒了。
昨夜似是做了梦,醒来又记不清梦的什么,全身像被车轮碾过一般,痛累难言。
满眼芙蓉色的纱帐,宽大的榻上她只占了最里边小小的一隅,昨夜睡在外侧的男人已经不见了身影。
玲珑探进被子底下摸了一把,被褥早就凉透了。
玲珑不知道他是何时离开的,昨晚净了身之后两人同榻而卧,虽然觉得疲累已极,可直到听见邱瑾瑜呼吸变得绵长,她都难以入眠。
下身仍在隐隐作痛,她也从未与人同宿过,就这样瞪着眼睛恍惚了许久,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许是身心太疲惫,竟连他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两人之间的一切更像是例行公事,事后也未曾多说什么,而新婚夜他竟还走了。
其实被乘风带到这座水榭时,玲珑就已隐隐有些感觉,待到真正见了南枭王把喜房也安置在了这里,便彻底明白了他的态度。
她与邱瑾瑜是夏兆王赐的婚,虽没有八抬大轿,她也是正儿八经的南枭王妃,该入的是府里的主院。
然而很明显,邱瑾瑜给她的是个雅致的别院。
玲珑拨开帐帘,有些艰难的挪着两腿下了榻,推开了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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