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奴、杀奴、杀奴。。。。。。”铁壁甲骑兵和掌旗紧提马速,将满桂簇拥在中间。四千骑兵齐声呐喊,直插孟固尔泰的中军。
其余几名主将见状也知道不能犹豫,只能立刻传令展开队型,陆续提起马速,一波一波跟着撞了上去。
满桂的骑兵在奔驰中按照惯例分成了前后十余排。
蹄声隆隆中,马头有节奏的前后晃动、上下起伏着,所有人的身躯前倾着,随着战马的节奏微微颠簸,盛夏的热风似乎都变成了寒风,寒冷得让人肌肤如遭火烫。
无论勇敢还是胆怯,是咬牙沉默还是张嘴嘶吼,风驰电掣中,所有人的热血里都只剩下了冰冷的专注——专注于正前方的敌人。
面对主动冲来的曌军,孟固尔泰方面俱是大怒——被不自量力的废物所羞辱的感觉涌上心头。
随着军令传开和令旗的摇动,孟固尔泰身后的东金大军迅速的展开阵型,策动战马迎了上来,在百步左右就开始用轻箭抛射骚扰。在他们看来,三波箭雨下去,曌军就会自乱阵脚,然后就是东金勇士的冲锋和屠杀。
他们不觉得还有其他的结果。
。。。。。。
满桂的骑兵迎着箭雨,身躯前倾,用左小臂擎起盾牌,左手半掩在盾后、一边控制着盾牌的角度、一边紧攥着火把,右手则在腋下夹好了三眼铳。
曌军能够跟东金对射的不多,无论是普通军卒还是家丁亲兵。
大曌多年积欠军饷,普通士卒难得饱腹,更不用说供养家人,心中充满怨气,军纪因而废弛,操练自然不力。而一个擅射之士,至少要三年苦练,吃饱喝足、打熬力气。如此,能有多少擅射之士?所以至少近十年来,军中大多改用三眼铳,少有用强弓的。
这种习惯传开之后,除了少数的家丁亲兵,即使如满桂这样经常把赏赐分给大家的将领,麾下士气虽不错,却也被影响的不怎么用弓箭了。
其实就算想用强弓也用不了,选材、制材、诸材合一成弓,一把好弓的制作要比火铳繁复十倍不止,耗时更久,以大曌官吏对工匠的嘴脸,哪还有好弓?除了哪位将军自己出钱定做的,兵杖局根本没有好弓。
现时,除了山西陕西那边自小就骑马射箭、长大后经常在边墙内外与北虏搏杀、拿首级回来换银子补贴家用的,边军中射箭的人已经很少了。
。。。。。。
对冲奔驰中,不时有人中箭落马,滚落尘埃,大军却不会因此稍停。眨眼驰进六十步内,满桂拉开硬弓,弓弦“崩崩”连响数声,连连射杀对方当先的重甲。
蹄声如雷,大军迅速迫近。
转眼间驰近三十步左右,后金的重箭迎面飞来,曌军左手火把也齐齐点向三眼铳的火门。
“啪、啪、啪。。。。。。”
铳声响成一片,前面的东金骑兵应声而倒的却不多。三十步,威力本就不足,纵使借马速使铳响时已是二十多步,但腋下瞄准,还是在颠簸的马上,精度还是很差。
不过他们本就不指望这个,铳响过后,所有人飞速地将三眼铳抡了起来,轮转的速度叠加战马奔驰的速度,三眼铳如同高速旋动的铁锤,狠狠的砸向已经到了眼前的东金骑兵。
被射中和被砸中的纷纷滚落下马。
满桂猛然后仰、挥鞭,后脑已经接近马臀,面前闪过一名白甲的长矛,寒光耀目,镔铁鞭重重的扫中白甲的腹肋,白甲连哼声都没有发出便摔落马后,还未着地,满口的鲜血便喷了出来,在地上滚了几圈,被后面的战马踩上一记便再也一动不动。
借着镔铁鞭的反冲,满桂直起身子的同时,右手攥着镔铁鞭在头上画了一个弧,从左向右猛抽在一名东金马甲的右颈,那名马甲的脑袋猛然歪向一边,趴伏在马背上,被战马驮着直直向前。
血肉钢铁冲撞在一起
无数的红白迸溅,无数的战士落马,无数的战马嘶鸣。
双方的士卒,没有落马的继续策马前冲,不假思索的继续轮动当做铁锤的三眼铳,挥动手中的钢刀,刺出手中的长矛,拼了命的要杀死眼前的敌人。
除了掉落马下的,没有人停下来,声嘶力竭的嘶吼着冲向前方。
时间在无知无觉中流逝,不知是过去了一弹指还是过去了一盏茶,随着一次次的交错,一次次的劈、砍、砸、刺,马速逐渐降了下来,双方渐渐纠缠在一起。
若是只有满桂一部,这就是吃亏的开始。然而这时,紧随满桂的副将尤世威大棒挥舞,劈、挂、崩、砸,一马当先,又是数千的骑兵高速撞了上来,奔驰的战马穿过纠缠的双方,三眼铳再次炸响,再一次的重复前面发生过的景象。
然后是尤世威的弟弟尤世禄,四棱铁锏横扫竖砸,麾下奋勇向前。
。。。。。。
铁血对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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