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这样,那我先去一趟母亲那里。”苏晟楷起身,眼中还有一丝留恋。
雪酥会突然找来,是因为苏夫人一心想要促成这门亲事,便叫自己的丫头去看看二人情况,结果丫头回来说,苏晟楷并没有和卫宁雪在一块儿,卫大太太也纳闷,不是叫卫宁雪等他吗?
所以卫大太太就派了雪酥过来。
来至大太太屋内,正巧卫清沫过来辞行,是因姜深琛中了前三甲头一名,二人准备去客栈见姜深琛养父,顺便回京郊老家拿一些东西。
苏晟楷走进来,又请了安。
“你这孩子,上哪儿去了?可叫人好找。”苏夫人面上不悦。
苏晟楷答说:“母亲不是叫孩儿去园子里逛逛吗?”
苏夫人无言以对,叫他逛园子是让他去见卫宁雪,他还真逛去了!只好尬笑片刻,对着卫大太太说:“卫家妹妹你瞧,我家这孩子太实心肝儿直肠子了,真是让你见笑了。”
“夫人说的哪儿的话,楷哥儿年轻有为,战场之上能杀伐决断,男儿家不拘小节才能成大事。”卫大太太笑着回应。
卫清沫冷眼看着,心叹:商业互吹不过如此。
这三人说话,她插不上话。只好起身说:“娘,女儿先回屋收拾东西了,明天一早我们便启程。”
“好,去吧。”卫大太太允了,“雪酥你去我屋里,把那支山参取来,随姑娘给姜深琛的养爹带去,老人家养了姑爷一场,总是我们的心意。”
“是。”
雪酥应着,去取山参。卫大太太倒不是真想给山参,只是有客人在,总得做出点儿卫家有风度的事来,不过是给别人看罢了。
不一会儿雪酥捧了盒子,追了上去。
卫清沫见她跑得气喘吁吁,站住等她说:“好丫头,你慢点儿啊,这么急做什么?我又不是立时就走了。”
“姑娘,我有话要和姑娘说。”雪酥喘着粗气说。
“什么事儿啊?”卫清沫不解。
雪酥脸上写着不高兴,说:“奴婢真为三姑娘抱不平,这四姑娘太过分了。”
她是赵妈妈的干女儿,打小就长在太太屋里,和卫宁雪也是从小长大的,自然是向着卫宁雪的。
“四妹妹做什么了?”
雪酥听问,三言两语就把刚才找苏晟楷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卫清沫听着,也觉得卫依兰实在做得不妥。
“这话你没和我娘说吧?”卫清沫先关心这个。
雪酥点着头,道:“还没来得及告诉太太,太太和苏夫人说话呢。论理来说,这些原不是我一个做丫头的该说的话,可我深受太太和姑娘们这么多年恩惠,四姑娘做事太过分,分明是见不得咱们三姑娘好,想捷足先登。所以便来告诉姑娘,姑娘拿个主意吧。”
卫清沫听着,若说卫依兰没有要抢男人的心思,她也不信。她且问道:“雪酥,我问你。这事儿依你看应该怎么办?”
“奴婢一个做丫头的,哪儿懂这些。”雪酥低着头说。
卫清沫笑道:“无碍的,你有什么想法就告诉我。”
“要我看的话,就撕破脸和四姑娘闹一场!让他们香兰阁的人都知道知道,想越过我们正屋的,是断不能的!”
雪酥肆无忌惮说着,见卫清沫面无表情,又有些怂了,支吾道:“我就说了,我不懂嘛……还请姑娘赐教。”
卫清沫噗嗤一声笑了,拍了拍她的肩头,说:“你心里有我们母女几个,我们都领你这份情,你能来告诉我,说明你也知道我们母女是一条心。这事你要是告诉了太太,我不知道太太会不会和他们香兰阁的闹一场,更不知道这样闹一场宁雪嫁过去会不会幸福……”
两人正说着话卫宁雪忽然从假山石后面跳出来,大叫一声:“二姐!”
卫清沫吓一哆嗦,问:“你怎么来了?”
“二姐,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卫宁雪沉着脸说。
卫清沫略有些手足无措,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和她说这个事。
“苏公子果然和她相谈甚欢吗?”卫宁雪转头问雪蕊,她拳心紧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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