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远径笑,“你真是笨。其实我们一起找,比这样分开找,难度大多了。”
李乐桐不信。“真的?”
“真的。”韩远径拥着她,“你身上有一种香味儿,我不必真的记住书名,只沿着你的味道找就好了。”
李乐桐的脸一红,韩远径的话让她的心怦怦乱跳。其实她也喜欢韩远径身上的味道,总是很干净,也很温暖。
韩远径曾说过,他最大的梦想就是当一名图书馆馆长,可以假公济私地买许多自己想买的书。韩远径还说,最好馆长这个职务担任不要超过五年,之后他就要去做首席经济学家。韩远径还说,如果他离任,馆长这个职务,最好由李乐桐接任,那他们可以继续假公济私,韩远径还说……
韩远径还说,如果有一天他发达了,他一定要给学校捐赠座图书馆,因为每次为了找座位,他们都要费许多周折。因为他们即便连上自习,也要在一起。哪怕不能挨着,也要在同一件自习室里。
“希望以后的人不要像我们一样。”韩远径说的时候,李乐桐很感动,她觉得自己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无论什么东西破了,都是无法补的。所谓的补,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人活得越来越清醒,越不容易自欺欺人。而上一次伤的越深,每碰触到伤口,也就越容易让你清醒,让你想糊涂都难。
会议散场了,韩远径和校领导是第一批从会场中走出的人。李乐桐躲在柱子后面,没有出声。
他们上了车,接着,该是一场宴会。今天的韩远径,是他们的座上客。可是,有人想过问一下,韩远径的钱是从哪里来的吗?
学校老师不关心。只要李乐桐关心。
陈思会终于出来了,李乐桐连忙上前扶她。
“怎么样?累了吧?”
陈思会摆手,“没什么。乐桐,你怎么样?”
“也还好,都没什么关系了。”
陈思会愤愤,“拿着别人的钱来捐赠,也不算什么本事。”
李乐桐勉强地笑,“我们不说他了,没意思。咱们中午吃一顿?”
“好。”
宿舍里的举个女孩重新聚在一起,最后达成的决定居然是去地下餐厅吃面。
“我要油泼面。”
“我也是。”
“我是拉面。”
“我当然是西红柿面啦。”
“打卤面。”
“酸汤水饺。”
大家哈哈大笑,“我们再要盆疙瘩汤。”
当年的时光,就是这样的。每逢碰上谁生日的,哀家就聚在一起吃面。如果所有的时光都能像吃面一样回来,那该多好。
李乐桐和陈思会都没有参加下午的庆典,陈思会累了,要回去。她的律师老公在外地出差,李乐桐便打车送陈思会回家。
一路上,陈思会不停地说:“又见到大家了,真好。”
李乐桐笑。“你咱们还跟在学校时似的。我记得有一年咱们去参加电视台的节目,回来的路上,你也和现在一样,不停地重复。”
陈思会笑,“乐桐,有时我觉得我们仿佛在放暑假,睡一觉,第二天就回去了。”
李乐桐拍着她的手背,“是啊,我经常和你有一样的感觉,可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咱们毕业那年,校刊上有人发校园集锦照,还记得有一张是水房。照片上还写了一行字,‘再看一次,那里是否还有你的壶。’看到那里,我的泪一下子出来了。”
“是啊,毕业毕业,什么是毕业呢?毕业就是这一段日子结束了,再也不会来了,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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