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陌哄她上床,她乖乖的爬到床上,李陌为她盖好被子,哄睡她之后,才转身离开。
白月菲突然惊醒,她睁开眼睛,稀里糊涂之间抓着他的手不放:“我不想走的,我不想离开你的,真的不想离开你,”她拼命的摇头,痛哭起来,“可是我还是放了手,我还是离开了你……”
她缓缓松开李陌的手,眼神惶然、无奈、不舍,它们激烈的纠葛在一起,她泪眼朦胧的望着李陌,终于还是颤抖着放了手。
李陌百感交集的回身,知道她把他当成了江桐,将计就计的反握住她的手,说:“现在你闭上眼睛,我会在梦里等你,在那里,你不用害怕不用放手,我会一直爱着你,我们会快乐的在一起。”他为她擦拭掉眼角的泪珠。
白月菲反应迟缓,过了好几秒,才抽噎的闭上眼睛。
李陌轻声在她耳旁说话。
慢慢的,她终于睡着了,他又等了一会,等她睡沉之后,这才去到浴室,换下身上湿透的衣服,快的冲凉洗漱,然后又回到她所在的房间。
静谧的空气里。
涌动着悲伤的气息。
他的心疼,她是否知道她的难过会在他这里加倍,挥刀见血一般锯在他的心坎上。
他忧心忡忡的守护在她的身旁,他见她翻了个身,嘴里呓语着梦话,他听不清楚她说得是什么,只是看见她皱着眉头,似乎很难受的样子,他用手背试她额头的温度,滚烫,他赶紧找来温度计,一量她的体温,39度,以前在意大利的时候,她也过几次高烧,她不喜欢去医院,于是她第一次高烧的时候他叫了医生到家里为她诊治,后来她再高烧的时候,他有模有样的照着医生的处理方法去照顾她,成效颇佳,所以此时的李陌并不慌张,他用毛巾冰敷在她的额头上,帮助她退烧,而后他又去到客厅,找出备用药箱,拿出退烧的药物,细心的检查了一下上面的生产日期,并没有过期,然后拿着药物,倒了一杯温水,回到屋里,轻扶起白月菲的头,把她靠在自己的胳膊上。
白月菲并没有睁开眼睛,高烧让她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再加上酒精的作用,她对外界并没有一点感知。
李陌将药物塞进她的嘴里,然后把水杯放到她的口里,灌了一小口,她没有任何反应,更别说吞噬药物了,水从她的唇间流出来,李陌赶紧抽过纸巾擦拭,他又连续试了好几次,她依旧没有吃下药物,反而一顿狂吐不止,李陌轻拍她的背脊,等到她吐完之后,用清水帮她擦拭干净,整个过程,她依旧闭着眼睛昏睡,并不知道生的一切。
李陌再次拿出一颗退烧药,正准备再度喂到她嘴里的时候,手指停在了她的唇间,他迟疑了一下,似乎有了某种决定,他深吸一口气,说:“对不起。”然后喝了一口水,嘴对嘴喂到她的口里,用舌尖把药物抵到她的喉咙处,把她的头朝后再仰了些,帮助她吞噬药物。
方法很管用,她顺利的吃下药物。
然后,他将她平躺下来,为她盖好被子,一直守在她的床边,中途为她更换了几次冰毛巾。
夜幕降临。
他细心照顾着她,后半夜的时候,再量她的体温,终于退了下去,忧心忡忡的他这才松懈下来,靠在她的床边,不知不觉睡着了。
大雨渐渐停下来。
清晨。
阳光普照着大地。
空气里散着雨后的潮湿。
白月菲睁开混沌的双眼,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分手的痛此刻又在她的心底翻绞,她曾不留余力的爱着江桐,那段美好的感情从青葱岁月到现在,最终变了模样,终于,在那痛如刀割的折磨里她亲手挥剑斩断情丝,可是感情不是水龙头,说开就开,说放就放,她需要时间去缓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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