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听音乐。”
“我没听,是这段音乐刚好在播放。仅此而已。”
“音乐?呵呵。”朗·塞林托咕哝道,他刚刚才走进林肯·莱姆的卧室,“这还真巧啊。”
“他最近突然对爵士乐感兴趣了。”托马斯对这位挺着啤酒肚的探员说,“说实话,这可让我大吃一惊。”
“我说过了,”林肯·莱姆固执地说,“我在工作,而音响刚好播出这段旋律,成了背景音乐。你刚才说的‘真巧’是什么意思?”
身穿白衬衫、棕色长裤,打了一条紫色领带的托马斯朝莱姆床前的液晶显示器扭了扭头,说:“不是这样的,他根本没在工作,除非你觉得花一小时盯着同一页纸也算是工作的话。他怎么不让我做这种工作呢?”
“指令,翻页。”电脑辨识出莱姆的声音,立即接受指示,将显示器上的《刑事科学期刊》翻了一页。莱姆仍嘴硬地对托马斯说:“好,不然你来考考我这篇文章,问问我最近在欧洲的恐怖分子实验室中发现的五种剧毒物质。你敢下注和我打赌吗?”
“我才不呢,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忙。”看护托马斯回答,意思是莱姆该做治疗了。像林肯·莱姆这样四肢瘫痪的病人,每天都必须在看护的协助下进行各种不同的身体机能活动。
“过几分钟再做吧。”刑事鉴定学家莱姆说。此时的背景音乐正好是一段充满活力的爵士乐喇叭独奏。
“不行,现在就做。朗,抱歉必须让你先等一会儿了。”
“没问题。”大个子塞林托回答,旋即走出莱姆这间位于中央公园西面独幢住宅二层的卧室,轻轻关上了房门。
林肯·莱姆听着音乐,让托马斯熟练地帮他进行每日例行的身体机能活动,心中却纳闷刚才塞林托所说的话:真巧?
五分钟后,托马斯开门让塞林托进来。“你要咖啡吗?”
“好的,来一杯吧。妈的,今天是星期六,可我还得一大早就起来工作。”
看护离开了卧室。
“林肯,我看起来如何?”这位中年探员问,同时在林肯·莱姆面前转了一圈。他身上还是穿着那件已成为他招牌行头的灰色西装,而且仿佛永远是用皱巴巴的布料制成的。
“时装表演吗?”莱姆问。
真巧?
接着,他的心思又飘回了那张CD。一个人怎么可能把喇叭吹得这么柔和?金属乐器怎么可能发出这种声音?
探员继续说:“我减掉了十六磅,是雷切尔要我减的。脂肪是最大的问题,只要控制住脂肪,你就会惊讶地发觉居然能减轻这么多磅。”
“脂肪,没错,这点大家都知道。朗,你……”他的意思是要他快说重点。
“有件诡异的案子。就在半小时前,离这里不远的一所音乐学校里发现了一具尸体。这案子是我负责的,所以我才来这里想请你帮个忙。”
音乐学校。而我刚好在听音乐。这算哪门子的狗屁巧合。
塞林托描述了一下案情。“一名学生被杀害,疑犯来不及离开现场,差点被捕,但后来他却从某个暗门离开,没人找得到他。”
音乐是数理性的,身为科学家的莱姆很清楚这一点。音乐有逻辑性,有完美的结构。同时,他还认为,音乐是无限的,能谱出无限多的曲子。对音乐创作者来说,永远也不会觉得无聊。他也想知道,音乐是怎么被创作出来的。莱姆很清楚自己没什么创造力,尽管他在十一二岁的时候也上过钢琴课,而且还暗恋过教钢琴的奥斯本小姐,但钢琴却学得一团糟。他对这种乐器最美好的回忆,竟是在某次科学展览会中,他利用钢琴的共鸣弦作为振动仪,拍摄出频闪观测照片。
“你在听我说话吗,林肯?”
“有案子,你刚才说过了,有点奇怪。”
塞林托又讲了一些细节,渐渐引起了莱姆的注意。“那里肯定另有出口,但无论是学校的人还是我们的警员都找不到,不知道凶手是怎么逃走的。”
“现场情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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