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多少东西要收拾,简单翻了翻屋子,只带走了些吃的和衣物,外加一把防身的匕首。终端拆下来揣进口袋里,准备今天就拜拜跑路。
沈墨书晚上回来,就看见书房的门虚掩着,里面已经没了人,桌上有包了保鲜膜的菜,旁边贴着字条,要他吃晚饭前热热。
“这么急着走,”沈墨书把字条拆下来,笑了,“还真是……和顾云疆一个德行,小孩脾气。”
七月二十八日晚上八点,天元广场一派繁忙景象。
保安在现场外拉起了警戒线,“天网”成员换上便衣,藏匿在人群之中,而今日的最高观景台上,全都是预留好的VIP座位。
顾云疆用湿巾擦擦手指,广场下方的情景一览无余,不少没抢到票的粉丝举着灯牌摇晃,欢呼热烈。
距离生日会开幕还有四十分钟。
“你确定闻映潮今天会来?”
陈朝雾目不斜视,她端起桌上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我现在还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今天人多声音杂,再等等。”顾云疆说。
他从桌旁站起身,叉了一块寿司卷塞进嘴里,鼓起腮帮,含糊道:“他会来的,我了解他。”
陈朝雾细细听着广场上的动静。
“我还是觉得有偏差,既然你笃定他不是发出犯罪预告的凶手,那他有什么理由往这样的人堆里扎,而且还是在‘天网’遍布眼线的情况下。”
“这里都是执灵者,想找人轻而易举,没有大隐隐于市的说法。”
“你说得对,”顾云疆咽下寿司,“但那是闻映潮。”
“他这个人,不能用常理来判断。就算他现在能力不全,也是我们要警惕的对象。”
陈朝雾自然清楚,冥渊之战的过往还历历在目。
她还记得自己在结束后来到废墟接应顾云疆的那天,听到她们那平日理智话少,基地最年轻的分析师在哭。
顾云疆的哭很安静,更不如说,他只是在流泪。
若是换了个人来,很难察觉到他的不对。
她问:“结束了吗?”
顾云疆答:“结束了。”
他真的非常难过。陈朝雾想,虽然她不知道顾云疆为什么难过。
她问:“需要一个拥抱吗?”
顾云疆摇摇头:“不用了,谢谢关心。”
陈朝雾能从风声里,听到顾云疆的动作。
他的动作很轻很慢,走到冥渊中间的平台上,弯下腰,伸手探了探。
好像在确认什么。
顾云疆自言自语,声音平静得可怕:“他真的没有呼吸了……”
陈朝雾觉得自己应该说些能缓解顾云疆情绪的东西,他的状态非常不对。
她想了想,从自己的装备里摸出一把镂云刻月,做工精细的匕首。
“这是你之前找博士定制的冰匕,今天送到的,我给你带过来了。”
她说:“你不是打算送给你对象吗?别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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