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下来,池昼都在躲着陆深。
他从来没这么狼狈过。以前他什么都要和陆深争,就连谁进教室门都要分个先后,现在反倒见到陆深就躲,必要时还会绕路走。
躲了一整天,池昼忽然在想:
难道这就是陆深的整蛊方式,让人对他的行为感到尴尬费解,以此达到一种整人于无形的效果?
他就这么躲了三天,黑眼圈又加深了几分,还是没想明白陆深到底为什么。
然而,他和陆深的孽缘就是那么多,躲也躲不掉。
没过几天,老师调整了座位,以同桌为单位成立了学习互助小组。
池昼和陆深被分到一起,成为了全班最引人瞩目的一对同桌。
换座位的第一节课,池昼坐姿挺拔形如青松,精神抖擞地目视着前方,即使他的正前方是一块写满洋文的黑板,他也不往身边看。
英语老师惊得戴上了眼镜仔细看,用浮夸的语气说:“哦,这个在我课上这么精神这么认真的人,竟然是我们的池昼同学?”
这节课池昼是上得很认真,但他只是表面看上去精神,思绪完全不在学习上。
那个问题始终横亘在他心头:陆深到底为什么这样?!
下课时间,陆深叫住了被英语老师表扬了一节课的池昼同学。
陆深直截了当地问:“你在躲我吗?”
池昼夸张地“哈”了一声,不屑地说:“我为什么要躲你?”
陆深沉吟了几秒,不确定地说:“因为,我跟你告白了?”
他把“告白”两个字说得坦坦荡荡,听得池昼脸上有些发烫。
这人究竟是不是在整他?
“你不喜欢吗?”陆深问。
池昼呼吸一滞:“喜欢什么?”
陆深顿了顿,似乎是将原本的话咽了下去,无奈地换了个字眼:“花。”
池昼微微松了口气,他差点以为陆深要说“我”。
平心而论,那花是挺漂亮的。在池昼的世界里,花只有两种,一种叫玫瑰,另一种叫“除了玫瑰以外的其他花”。
而陆深送的刚好是他认识的那一种,颜色还是别出心裁的粉色。
“……我喜欢,谢谢你。”池昼咬咬牙还是说了真实感受,接着他话锋一转,“但是,你为什么要送我花?”
他想到什么,又补充道:“顺带一提,我不会花粉过敏。”
意思就是你别想用送花这种雕虫小技整我,没门。
除了这个,他实在是想不到陆深还有什么其他理由这样做了。
“理由我说过很多遍了,不过我不介意再说一遍。”陆深又换上那种很正式的语气,十分真诚地说,“因为我喜欢你。”
池昼丢下一句“我是直男你别想整我”就落荒而逃了。
如果是平时不搭理人的陆深,池昼自我感觉将他摸得很透彻。
但现在陆深不知道为什么性情大变,既不会不搭理人,也不会眼高于顶摆一副清高样——他的眼睛完全就黏在池昼一个人身上,注意力只给池昼一个人,简直是让人难以招架。
陆深接连几次表白被拒,等了很久都没等到池昼“想明白”。
后来陆深想了想,觉得池昼有这样的反应也正常。
他们这会儿毕竟还是敌对关系呢,池昼哪有那么容易转变思维。
他自己反思了一下,觉得可能还得加把劲儿。
在他觉悟升级的第二天——
池昼收到了一封极其郑重的情书。
情书被整整齐齐地放在他的抽屉里,他一来就能看见。
那是一封精心准备过的情书,信封和信笺都是仔细挑选过的,纸页翻动间会有浅淡的清香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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