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远已经被吓得涕泪纵横,他不停无助地在喊疼,表情却在一刻间完全僵住,是惊惧到极致的表情。
他听到江齐霄在他的耳边,用平静到不像是小孩的语气说道:
“毕竟我现在这个年纪杀人还不犯法啊。”
*
江齐霄打完这一架,没有再继续回教室上课,他被接到电话的江硕川助理带走,关进了家里三楼的书房里。
这间书房里的电闸被关断,整个房间没有一扇窗户,不透一点光,黑压压地像是会吃人的地狱。
江硕川在傍晚处理完所有的事情才慢条斯理地过来,他来了,书房的灯也亮了起来,房间的墙壁上密密麻麻鲜花着的都是各种孝道论语。
江齐霄面无表情地站在他面前,看着他把戒尺拿了出来,一切东西都习以为常,他在动手的时候就预料到了现在的下场。
江硕川命令道:“跪下。”
江齐霄却像是耳聋了一样,他没有听从江硕川的命令,第一下戒尺就带着震怒重重地抽在了他的膝盖上,是小孩难以忍容的刺痛感,他咬紧牙关,没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连忍痛的闷哼都没有。
“谁同意你动手打林致远他们的?”
“不会同人交往,做不了朋友,和平相处都做不到吗?”
好像是让他铭记住这种疼痛,江硕川的下一记戒尺带着凌厉的风还是用力地抽在他膝盖上的同一个位置。江齐霄有些站不住了,他却还是没有跪下,抬头看向江硕川的眼神已经带上了恨。
江齐霄曾经因为受不了疼听从命令跪下过好几次,但他恨自己过去的懦弱,已经发过誓自己再也不会下跪。
江硕川抬起手,想再用戒尺揍江齐霄一下。
他没有想到,江齐霄竟然开始闪躲,他不仅闪躲,他甚至还对他也动了手,尝试着跟他扭打在了一起。
江齐霄的不服从命令,他的眼神,他的反抗在江硕川的眼里都是对父权的挑衅,这让江硕川愤怒地有些失去理智,踹了一脚把自己六岁的儿子飞踢了出去。
他走过去,把江齐霄强行拽起来,又问道:“你是在对我不满吗?”
江齐霄还是憎恨地盯着他,眼神像是狼一样倔强,让江硕川抬起手,想要抽他一个巴掌。
宁婉开门走了进来,她皱着眉,不太认同地提醒道:“适当的教训就够了,过几天还有宴会。”
江硕川终于停下了手,他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把戒尺摔在了地上,冷声道:
“这几天自己反省一下。”
书房的门再一次被关上,灯也又一次黑了下来。
江齐霄原本打架就受的伤更加加重,他找了一个尽量不会让自己这么疼的姿势躺下来。
他在成年之前都很难同江硕川抗衡,江齐霄自嘲地想,看来再过一次悲惨童年是难以避免的事情。
但是——
江齐霄又一次想到了路心宝的脸,他开始笑,脸上的笑扯动了身上的伤。
他抬起手,这次成功在虚空中摸到了他的脸颊。
他并不想回到幼稚园,陪这群弱智再玩一遍过家家游戏,但如果可以看着路心宝一点点地长大,看他从稚嫩变为成熟,了解他的每一次人生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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