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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第1页）

周姨娘回头望了一眼上官堇的背影，只觉得娴雅宁静，却又带着一丝如高山一般的气场。周姨娘眼里露出赞赏之色，而后眼眸一沉，心下想到：堇丫头如今是越发有出息了，若是得到她的信任，日后她在侯爷府的身份地位自会得到保障。

周姨娘离开后，上官堇又跪了一会儿，等时辰一到，上官堇便睁开眼起身，她清秀的眉目微微一皱，双手轻轻捶打着膝盖，只觉得小腿处一片麻痹，等到小腿处的疼痛减轻一些后，上官堇便走出面壁堂，朝自己的沁芳苑走去。

春湘在沁芳苑的门口等着上官堇，而后将她迎接进闺房。但见春湘神色一片肃穆，她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上官堇后说道，“小姐，上次给周姨娘送红豆薏仁粥的是外院的三等丫鬟小媛。这丫头半年前是从紫苑调过来的，也就是之前是在周姨娘外院做活的。厨房里的吕嬷嬷是熬粥的人，当时奴婢亦是从吕嬷嬷手中接过红豆薏仁粥给小姐的。至于其他人基本就没经手过，奴婢觉得那叫小媛的丫头比较有嫌疑。”

上官堇细长的美目一片朦胧，她慢慢喝着手中的茶水，而后漫不经心地对春湘说道，“春湘，你把吕嬷嬷和小媛都叫过来。”春湘点点头领命而去，不过片刻吕嬷嬷和小媛便进来了。

上官堇细长的美目一凝，她的眼眸一片清澈冷冽，目光落在吕嬷嬷身上，但见吕嬷嬷一脸笑意地看着她，而后讨好地问道，“大小姐这个时候叫老奴来是要让老奴煮夜宵吗？大小姐只管吩咐，老奴会做的东西可多了。”春湘脸色微微一怒，急忙喝道，“吕嬷嬷，你真是老糊涂了不成，我们小姐不过有事问你们罢了。”

上官堇嘴角一挑，似笑非笑，她把目光落在小媛身上。只见小媛身材娇小，五官还算清晰，她低垂着头安静地站着。上官堇看着小媛，漫不经心地说道，“把头抬起来。”小媛慢慢将头抬起来，看到上官堇眼眸里的冷锐，她赶紧移开目光，眼神躲躲闪闪。上官堇细长的美目一凝，而后不动神色地问道，“家里情况如何？”小媛低垂着眼脸，恭恭敬敬地说道，“回小姐，奴婢家里还可以，爹娘尚能下地干活挣得一些银钱，加上奴婢的工钱还算过得去。”

上官堇点点头，绕着小媛走了一圈，只觉得小媛极力在镇定住颤抖的身子，人家都说行得正立得稳，这丫头怕成这样，眼神还躲躲闪闪，更有问题的是，她竟然隐瞒了自己家里的实际情况。她让春湘找水军查了小媛家里的情况，这丫头的爹是个赌徒，家里被他输得只剩下四面墙壁了，就算她娘日日替人洗衣缝补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无奈之下才把小媛卖到侯爷府做长工。

上官堇嘴角一挑，细长的美目一凝，她冷冷看着小媛问道，“是你给周姨娘送的红豆薏仁粥？”小媛的额头上微微冒着冷汗，她的声音微微一颤抖说道，“是奴婢。”上官堇又把目光落在吕嬷嬷身上，冷声问道，“吕嬷嬷，红豆薏仁粥可还经过哪些人的手？”吕嬷嬷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一脸不安却坚定地说道，“除了老奴就是春湘姑娘和这个丫头了。”上官堇点点头，春湘给她端的红豆薏仁粥她喝下无事，自然早把春湘排除在外了。

上官堇细长的美目一凝，眼眸里的寒光如刀剑的锋刃射向小媛，但见上官堇脸色一沉，提高音量喝道，“大胆小媛，你可知罪？”小媛吓得急忙跪地，她颤抖着声音说道，“奴婢不知何罪？请大小姐指明。”春湘眼眸亦是一寒，她蹲下身子，冷冷地盯着小媛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真实情况是你爹把你家里输得家穷四壁，家中尚有几个四五岁的弟弟妹妹挨饿。”春湘见小媛吓得脸色土青，眼里是真真的惊讶。春湘一笑，语气却如冰寒冷，“你若是从实招来，小姐还可绕你一命，你若是还要死鸭子嘴硬，带你去老爷面前，让老爷盘查你如何将周姨娘肚里的孩子打掉的。”

吕嬷嬷吓得连连后退，小媛亦是脸色铁青。她向上官堇磕头求饶，眼泪流了满面，而后老实说道，“大小姐饶命，奴婢全说。那天，大小姐去宫里学艺的时候，赵姨娘的丫鬟兰香将一把药粉交到女婢手中，她给了奴婢一笔银钱并威胁奴婢找机会把药下在食物里。前段时间，春湘姐姐刚好让奴婢送红豆薏仁粥去周姨娘那里，奴婢就趁那个机会将药下岛粥里的。小姐饶命啊，奴婢是被逼的，奴婢之前也是伺候过周姨娘的，奴婢若不是被逼是绝对不会陷害周姨娘的。”

上官堇嘴角一挑，她向春湘递过去一个眼神，但见春湘会意地点点头，而后对小媛说道，“香兰给你的是什么药？”小媛结结巴巴地说道，“是，是红花粉。”春湘满意地起身，而后对吕嬷嬷说道，“吕嬷嬷，你可听清楚了是谁下得毒手？”吕嬷嬷明白地点点头，眼里露出一丝愤怒接口说道，“没想到赵姨娘这么狠毒，害周姨娘流产还栽赃嫁祸给大小姐，真不知她良心去了哪里。”

上官堇慢悠悠地坐落在太师椅上，而后施施然地说道，“明日你们随我去和侯爷说明情况。”而后看着小媛说道，“你放心，到时候我自会给你一笔钱打发你出侯爷府。”小媛赶紧磕头谢恩后便和吕嬷嬷一道出去了。

正文　第43章　小媛死了

梅香手中端着熬好的乌鸡汤进来，看到周姨娘正暗自垂泪，梅香将乌鸡汤放在桌子上，脸上亦是一片哀伤，她轻轻地说道，“姨娘要照顾好身子才好。”周姨娘擦拭了脸上的泪痕，容颜上一片憔悴，然而眼神却没有半分倦怠的样子，但见她一脸正色地问道，“大小姐可找小媛说过话了？”

梅香点点头，替周姨娘盛了一碗乌鸡汤递过去后说道，“大小姐昨儿晚上就找了小媛问话，大小姐真是聪明得很。”周姨娘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而后不温不淡地说道，“这大小姐果然不是以前的上官堇了，再过几日赵姨娘也就会被揪出她的狐狸尾巴了。”梅香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接口说道，“真是不想，这小媛倒真是挺有心的，不亏姨娘疼她一场。”

周姨娘眼眸一沉，渐渐收了脸上的笑，慢慢地喝着乌鸡汤。就连梅香也不知道，小媛是她安插在上官堇沁芳苑里的眼线。可笑那赵姨娘以为用钱就能轻易买通人心，小媛她是知道绝对不会背叛她的，是她将小媛从人牙子手中买回来的，又解救了小媛家的燃眉之急，自然小媛是对她感恩戴德的。

那晚小媛偷偷在糕点里塞了一张小信纸，上面写着别喝粥三个字。当小媛将红豆薏仁粥送来的时候，周姨娘尽管知道红豆薏仁粥里被下了红花药粉，可她却毅然决然地喝下了。之后，她嘱咐小媛若是大小姐找到证据便承认把实情全部说给大小姐听，周姨娘自会护得小媛的安全，她也相信上官堇会担保小媛性命无忧的。

周姨娘喝了几口乌鸡汤就放下碗筷让梅香收拾下去，等到梅香离开后，周姨娘抚摸着自己的腹部，脸上又是一片哀伤，她喃喃低语道，“孩子，是娘对不起你，也是那女人害了你。”话音刚落，眼泪便掉了下来。

就在这时上官浩仁推开门走了进来，周姨娘抬头一看是上官浩仁，她急忙用手帕擦拭了脸上的眼泪，起身迎接上官浩仁，“老爷怎么来了？今晚老爷不是该去赵姨娘那里？”上官浩仁见周姨娘一袭素服着身，发髻上别着一朵素白的纱花，容颜憔悴却透着几分动人，上官浩仁不觉将周姨娘揽入怀里，而后语气低沉地说道，“你也别只顾伤心了，孩子没了还是可以再有的。”

周姨娘听罢，两行清泪又滑落下来，心里真是五味陈杂。她擦拭了下眼泪后镇定下自己的情绪，而后将上官浩仁拉倒椅子上坐下，她倒了一杯茶水递过去后轻语道，“老爷，妾身和您说件事。”上官浩仁接过周姨娘手中的茶盏点点头，周姨娘微微一笑说道，“老爷，别让堇儿跪面壁堂了，她白天在宫里学艺，晚上又跪那么晚，身体会撑不住的。虽然我自己没有孩子。”说道这里，周姨娘眼里又泛起泪花，她哽咽一片却继续说道，“可我把堇儿羽儿灵儿和乔儿当成自己亲生孩子。老爷就看在我们夭折的孩儿份上，免了堇儿的责罚吧。况且，堇儿绝对不会做此等之事。”

上官浩仁见周姨娘如此说，心下一片感动，心里只赞赏周姨娘的体谅和大度，心下也早就想把周姨娘扶正了。上官浩仁面上微微动容，他看着周姨娘说道，“难得你一片真心，老夫就免了堇丫头的责罚吧。”周姨娘脸上露出高兴的神彩，而后唤来梅香说道，“快去面壁堂请大小姐回去休息，就说老爷免了责罚。”梅香领命而去。

梅香将跪在蒲团上的上官堇扶起来，而后一脸笑意地说道，“大小姐，快去休息吧，以后您不用再来面壁堂了。”上官堇细长的美目一眯，她脸上一片风轻云淡，而后不紧不慢地问道，“为何？”梅香接口应道，“是姨娘向老爷求情的。”上官堇细长的美目一凝，随即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对梅香说道，“替我回去谢谢姨娘，让她顾好自己的身子。”

第二日，上官堇向宫里的老师告了一天的假。大概将近中午的时候，莲兰急匆匆地跑进来说道，“小姐，老爷下朝了。”上官堇嘴角一挑，似笑非笑，她缓缓起身说道，“春湘，你跟我去见老爷。莲兰，你去把小媛带到大殿上。”莲兰点点头领命而去。

大堂上老太君和上官浩仁都在，上官堇缓缓走进大堂，对吴老太君和上官浩仁各自施了一礼。吴老太君心里虽然气愤上官堇做出这样的事情，然而面上却还是勉强一笑问道，“堇丫头，你今日怎么没去宫里学艺？”上官堇温和一笑，她低垂着眼睑柔和地说道，“堇儿今日有件重要的事要和祖母和爹爹说。”上官浩仁一脸严肃，他抚了抚须髯沉声问道，“何事？”

上官堇抬起头来，但见那细长的美目一凝，一缕冷锐的目光透射而出，她收了脸上的笑，神情瞬间严肃起来，就连声音也透出三分冷然，“堇儿找到陷害周姨娘的凶手了。”吴老太君眼眸里露出一丝希望，她心里也是不愿意相信堇丫头会是这样的为人的，于是急忙接口问道，“是谁？”

上官堇又露出温和的神色，她对春湘说道，“让莲兰带小媛进来。”春湘领命出去，不多时便笺莲兰手中拿着一封血书一脸焦急地进来了，她向吴老太君和上官浩仁施礼后看，看了一眼上官堇后低垂着头说道，“奴婢去小媛房里的时候看到小媛吊在横梁上死了，这是她留下的血书，请吴老太君和老爷过目。”

上官堇细长的美目一凝，怎么回事？小媛怎么可能会自杀？上官堇第一个念头便是小媛被人灭口了。上官浩仁看了一眼上官堇，眼里夹杂着愤怒和愧疚，他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地说道，“该死的奴婢，真是死得太便宜她了。”上官堇接过上官浩仁手中的血书，浏览而过，上面的大概意思是小媛自从害死周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后夜夜都做噩梦，她觉得心里对不起周姨娘便以死谢罪，她之所以要栽赃嫁祸给大小姐是因为大小姐从来没有重用她。

上官堇一愣，清秀的眉目微微一皱，心里早觉得疑惑团团。这时吴老太君似乎松了一口气般说道，“老身就说堇丫头不会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来，果然是被这小贱婢栽赃嫁祸的。”上官浩仁看着上官堇的眼里露出愧疚的神色，他欲言又止。上官堇见上官浩仁如此尴尬的神色于是接口说道，“堇儿知道爹爹失去还未出世的孩子心里很痛苦，一时错怪堇儿也是逼不得已。”上官浩仁知道堇丫头是给自己台阶下，他眼里不觉露出一丝感动，而后慈爱地看着上官堇说道，“是爹错怪你了。”

上官堇温和一笑，摇摇头，脸上并无一丝介意的神色，心里却是一阵冷笑。这上官浩仁果然就没办法真相自己的女儿，她果然只能靠自己在侯爷府立足了。

正文　第44章　九王爷的阻止

上官灵一脸恼怒，她冷声地对赵姨娘说道，“你不是说会天衣无缝吗？怎么上官堇还是安然无恙，甚至老太君和爹对她更加器重了。”赵姨娘慢悠悠地喝着手中的茶水，脸上面无表情，眼里的冷意能够结成一层厚厚的冰，但见赵姨娘不耐烦地开口说道，“我说二小姐，我们还没供出来就已经很不错了，你也别在抱怨了，有本事你倒是再想其他的法子对付上官堇她们，何必多浪费唇舌指责我。”

上官灵被赵姨娘噎得无话可说，她气得脸上通红，而后冷哼一声走出了赵姨娘的院子。绿荷跟在上官灵的身后，小心翼翼地说道，“小姐，赵姨娘真是太可气了。”上官灵的怒气渐渐平息下来，她无奈地说道，“我对付的人是上官堇，她对付的人是周姨娘，力气不往一处使也是白用功。我们还是自己想法子吧，赵姨娘的话毕竟还是有几分道理的，一旦她被供出来我也不会好过，我们毕竟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

这边上官堇已然知道是赵姨娘将小媛灭的口，却又找不到证据，心下也知道上官浩仁定然也希望把此事压下去。那日，周姨娘来沁芳苑看上官堇，她脸上虽渐渐不再憔悴，然而眉间眼角却烙印上了一层淡淡的忧伤，她问上官堇，“堇儿，小媛怎么会上吊自尽的？”上官堇细长的美目一凝，脸上不动声色地说道，“我看小媛并不想自杀。”

周姨娘眼眸微微一沉，堇丫头心里还是一片明了的。当她得知小媛留下血书上吊自尽的时候心下也猜到小媛是被赵姨娘灭了口，她也是决然想不到赵姨娘竟然会这么心狠手辣，杀人都敢做，此人危险得很，总有一天得除去。周姨娘面上露出疑惑的神色小心翼翼地说道，“堇儿，不瞒你说，我怀上胎儿对我最不瞒的莫不过赵姨娘了。我心下想着害死我孩子的或许会是赵姨娘。”

上官堇细长的美目一眯，她看了一眼周姨娘，但见她眉间一片悲戚，脸上一片坦然。上官堇细长的美目一凝，而后云淡风轻地说道，“我也不瞒姨娘，小媛确实告诉我是赵姨娘所为。只是，如今找不到证据，也奈何不了赵姨娘。”周姨娘眼里顿时流露出怨恨的神色，语气一半是哀伤一半的怨恨，“我平日又没得罪赵姨娘，她竟然会如此狠下毒手，对一个还未出世的孩子，她怎么那么狠心啊。”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面上全然是悲伤的神色，心里也着实感到悲痛。

上官堇将周姨娘送出沁芳苑，周姨娘犹豫片刻后终是对上官堇说道，“堇儿，人家都说伴君如伴虎，那些公主也定然是娇贵得很，你先把宫里的事情应付好，别分神想府里的事，赵姨娘就交由我对付，你自己注意安全。”上官堇心里一暖，她点点头，温和一笑却不说话。

周姨娘嘱咐一番后便离开了，她确实想拉拢上官堇的心，她相信只要她把上官堇当亲生女儿对待，上官堇还是会被她感动到的。她牺牲自己的孩子也是逼不得已的，只有这样才能让上官堇相信她是把上官堇当亲生女儿对待的。她不知道自己走这一步棋到底是对是错，可是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下了学，上官堇和冯沐樱一道走，只听上官堇打趣道，“樱姐姐，你今儿可是老走神啊，难不成心思都飘到太子身上去了？”冯沐樱听罢脸色绯红一片，她水灵灵的大眼睛瞪了一眼上官堇，佯嗔道，“妹妹，瞧你说的。你要再那么说，我可不理你了。”为了掩饰脸上的绯红，冯沐樱故意往前跑去，不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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