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比任何时候都想要知道那个人到底会不会提起她。
哪怕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问候,最起码得让她知道,那几个月并不是他的一时兴起,不是他下雨天在屋檐下躲雨时无聊,刚好一只湿漉漉的小狗经过,然后临时生出的逗弄心思。
可是等的脚都有些麻了也没从他嘴里听到一句关于她的。
她失魂落魄的甩了甩酸胀的脚踝,听他们从生活琐碎聊到个人情感,他回答的缓慢又不失礼貌,模棱两可的语言,贺温猜不出来。
后来杨阿姨提起她,问他记不记得那个寄住在这里叫贺温的一个女孩儿,她提醒,你以前总教她做作业。
他说嗯,有印象。
有些敷衍。
杨阿姨又问,这次住下走不走了。
她听他说,不走了,以后都不走了。于是枯树枝上没燃尽的小火苗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她又没出息的期盼起来,企图让火烧的更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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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做好后,贺温应了一声杨阿姨的呼唤,佯装镇定的走到餐桌前坐下。
他坐在她对面,两个人之间隔着大概几分米的距离,很近。
她偷偷瞧他,对面微垂着脑袋抬起,一双好看的眉眼对上她的,黑色瞳仁忽闪忽闪,清透又干净,贺温又醉了。
他微微一笑,礼貌又疏离,刺痛了她的眼。
他说:好久不见。
勺子搅着碗里的粥,偶尔瓷器碰撞的声音溢出,贺温含糊的说了句,嗯,好久不见。
真生分啊。她想。
杨阿姨又端了一碗菜上桌,是她喜欢的紫菜蛋花汤,色泽鲜美,诱人入胃。
终于忍不住了,她壮着胆子直视,倔强的像一头蛮横的小牛,一只穿着毛绒拖鞋的脚在桌子底下不安分蹭着他的西裤。
你究竟是故意还是真的忘记了。
其实昨天晚上她就知道他要回来了,他和杨阿姨讲电话,扬声器把他的声音扩到她耳朵里,贺温当时窝在沙发里看张爱玲的《红玫瑰与白玫瑰》,正在翻页的手指一下子就停住了。
要回来?确实挺突然的,跟走的时候一样。
算了,既然没跟她联系,那就不关她的事。
又低头去看书,声音停了,一个小时过去,书页还停留在43面,密密麻麻的黑体字看得脑袋生疼,她气的把书放回书架,当天晚上就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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