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会,就有服务生走到桑离身边,笑着对她说:“桑小姐,沈总说你和段小姐可以随便过去吃点什么了。”
“吃饭?”桑离有些惊讶:“不用唱歌了?”
“沈总说等吃饱了你们可以随便弹几首钢琴曲子,歌就不用唱了。”服务生毕恭毕敬。
桑离很高兴,急忙跑过去召唤段芮,两人手牵手去取东西吃。
中悦的西点一向做得很考究,桑离吃一块,再吃一块,最后干脆多取几块放在自己盘子里。刚回身想找段芮一起躲出去吃,却发现段芮已经被一个陌生男人拦住聊天。隐约还能听见男人问一些“您在哪个部门工作,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之类的话,而段芮中规中矩地笑着答“我是艺术学院的学生,在这里兼职弹钢琴”……
桑离眨眨眼,一个人悄悄退出去,心想:不知道这个男人有没有很强大的“附加值”?
桑离一个人躲在宴会厅连接的温室庭院里吃点心,吃到一半才发现自己没有取饮料。刚想起身回宴会厅,却发现面前有一杯橙汁递过来,桑离惊讶地抬头,发现是沈捷。
“很吃惊?我还以为你能猜到是我。”沈捷笑笑,顺势在桑离身边的长椅上坐下。
桑离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来,说声“谢谢”,扭头看见沈捷靠在长椅椅背上,闭着眼,满脸疲惫。桑离喝口橙汁,清清嗓子才问:“沈总,你吃东西了吗?”
沈捷仍旧闭着眼睛答:“没时间。”
“那你不饿?”桑离好奇地问。
“习惯了。”依旧声音平平。
桑离迟疑一下,低头看看自己尚摆着很多小点心、也只摆着点心这一种食物的餐盘,想了想问:“那……你吃点心吗?”
沈捷睁开眼,看见桑离犹犹豫豫地看着自己,月光下,女孩子漂亮的脸上此时却有温柔的光辉。心里蓦地一动,反问:“吃这些?”
看他看着自己的餐盘好像很不能相信的样子,桑离没好气:“不吃算了,我还没嫌你脏呢。”
沈捷一愣,大笑出声,伸手接过桑离的餐盘便取点心吃,一边道:“谁说我嫌你脏了?我是怕你没吃饱,现在学了雷锋,晚上回去还会饿。”
桑离看沈捷埋头吃点心的样子,真好像饿了很久,忍不住在心里可怜他一下,想着:有钱人其实也挺不容易的……
中间沈捷抬头,指指桑离手里的橙汁:“水——”
桑离急忙把橙汁递上,嘱咐:“别噎着。”
沈捷喝一大口,看看桑离满眼的怜悯,怎么好像小女孩看小狗的样子?觉得很好笑,便问:“你不喝了?”
桑离这才反应过来:“啊,不好意思,我都喝过了——”
沈捷顺嘴接话:“没关系,我不嫌你脏。”
桑离迅速涨红脸,起身,狠狠瞪沈捷两秒钟,突然很奇怪地笑了,看着沈捷快速说了句:“谢谢叔叔。”
话音未落,已经转身跑回宴会厅去。
沈捷正喝橙汁,被这个称呼呛到,猛地咳出来。桑离一边跑一边听到身后的咳嗽声,笑眯眯地觉得真是解气啊解气……
那晚,桑离并不知道沈捷看着她的背影,好气又好笑。然而,在好气与好笑之外,还有更多的好奇,与更多的欲望。
如果说之前他不过是想要她成为他的世界里出出进进的一个人,那么从那晚开始,他想完全拥有她的愿望,则越来越强烈。
只是那个时候,桑离不会做出任何回应,甚至都不会往逾距的方向多思量哪怕一点半点。
因为十九岁那年,压根不需要强调,桑离也深信:在这个世界上,桑离只爱向宁一个。
这是她最单纯美好的前半生——当我们可以并有机会用全部身心去爱一个人的时候,那是我们青春的顶点,而那时的爱情,又是何等的艳帜高张!
B…5
随后不久,六月初,音乐系举行声乐表演专业优秀学生汇报演出。
前一晚桑离给向宁打电话,语气里颇多自豪,宣称:“这是我大学阶段的第一次演出。”
向宁愣一下才问:“你怎么不早说?”
“现在说不一样吗?”桑离不明白。
“当然不一样,你早说,我就会去参加。”向宁埋怨。
一点点的小甜蜜,好像夏天凉爽芬芳的绿豆冰棒,浅浅淡淡上涌。桑离的笑容漫上来,还要做深明大义状:“你不是忙毕业吗?再说还有段芮师姐和我们寝室的人都说要给我献花。”
献花历来是学院里演唱会的习俗:一曲唱毕或是最后谢幕时,总会有很多年轻的身影冲上舞台,抱着大捧的鲜花献上去。届时,亲疏远近、人缘好坏就一清二楚:师兄师姐师弟师妹、男朋友女朋友朋友的朋友……人人手上都是形色各异的花朵。偶尔台上的人手里的鲜花多到捧不过来,一弯腰鞠躬就会掉一束,台下的观众大多见怪不怪,只有掌声,以及微笑。
如果,真的有向宁给自己献花,会是怎样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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