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信息素提取过多的原因,凌霄这次的易感期来势汹汹,打了抑制剂也没用。
两个小时前,他还在审判房星,忽然一股强烈的樱桃威士忌的味道爆发开,险些让在场的好几个omega进入汛期。
房星把他送回家的时候,他已经感觉自己非常神志不清了。
房星也是alpha,alpha的信息素都带着侵略性,所有alpha对同类的信息素都非常反感,房星并不例外。
他捏着鼻子把凌霄扔进家门后,尽了最后一点兄弟情义,贴心地问道满头大汗的凌霄,“要不要一个omega帮你解决解决?”
凌霄气息不稳,拿起手里的汽水罐就往他头上扔,吓得房星屁滚尿流的跑走了。
走之前房星还恶狠狠地踩了一下汽水罐子,忿忿骂他:“真是不识好人心!你出去问问谁家兄弟有我这么体贴?”
房星走后凌霄的耳根子瞬间清净了不少。
地上那瓶汽水罐里还有少许液体,溢到地面上,是青苹果的味道。
凌霄像发高烧一样,脑袋晕乎乎的,浑身滚烫,还感觉特别渴,仿佛像一个在沙漠里走了好几天没喝过水的人一样。
他盯着地上那个汽水罐,不受控制的回想起那个晚上
郁眠失焦的眼睛,郁眠的后颈,和红肿的腺体,他皮肤细腻光滑的触感,还有满屋子的青苹果汽水的味道。
凌霄心中一种汹涌的渴望涌上来,他呼吸不稳,拖着沉重的身体去接水。
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口冰水后,他身体上的燥热并没有得到任何疏解,凌霄烦躁地扔掉杯子。
不是这个,他想要的不是这个。
为什么这次易感期不一样?
他在渴望着什么呢?
他烦躁地抓挠头发,又跌跌撞撞跑到浴室,胸口某处好像有团烈火在炙烤他的心脏一样。
他打开花洒,刺骨冰凉的水落在他身上,但那团火并没有被浇灭,而是愈演愈烈。
凌霄仿佛又一次回到那天晚上,铺天盖地的清甜信息素味道把他包裹住,花洒底下蜷缩着一个面容酡红的人。
花洒淅淅沥沥犹如瓢泼大雨,心中的渴望越来越烈,凌霄已经神志不清了。
他下意识伸出自己的右手,深吸了好几口,上面并没有任何味道。
脑海中模糊的身影越来越清晰,凌霄故意忽略掉那张熟悉的面庞,仿佛在逃避着什么,那件黑色浴袍松松垮垮挂在那人身上。
凌霄站起身,跌跌撞撞推开客房的门,倒在床上,手里紧紧的抓着那件黑色浴袍,把头埋了上去。
青苹果的味道已经非常淡了,那天的甜腻气息消失的差不多,只留下一点点生涩清香。
不够,这点不够,他想要郁眠的信息素。
凌霄面色潮红,空虚感犹如澎湃潮水一样几乎要将他溺毙,他喘不上气,眼泪混合信息素尽数沾染在那件浴袍上。
最终,他凭借着本能反应,手指颤抖着打给郁眠。
一分钟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最后机械女音响起:“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凌霄抱着怀里那件浴袍,眼泪胡乱落下,耳边机械女音一直提醒他一个事实——郁眠没有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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