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份的周末,许念禾回奶奶家。
沈亦欢喊着他们出来玩儿,周徐也没见到小姑娘的身影,问了一句,沈亦欢正忙着点歌,回头接了一句,“念念明天生日,她回老家过生日去了。”
“明天?”周徐也确定了一遍,看了眼手机,明天是3月21日,新周一。
“她什么时候请的假?”
“上周五吧,放学你们走了以后我陪她去找的老师。”说完,沈亦欢继续找于盛怀玩儿去了。
周一上课,他旁边座位果然是空的,中午吃饭时,沈亦欢和他们两人一块儿吃的,食堂靠窗的位置,周大少爷咬着筷子,“帮我个忙。”
沈亦欢要到地址后,他午休时间就订了票,两张,那个小县城的往返票,就在市周边,距离不算远,放学,周徐也收拾了两本书,挎着黑色书包直接走了。
许念禾这次回老家其实不是为了过生日,是因为许奶奶生病住院,许父许母在家里收拾奶奶住院的东西,她负责在医院里陪着奶奶,老人家就这么一个儿子,许父也孝顺,许母是嘴硬心肠软,许念禾和许斯宇更是乖巧听话,临床的人都说许奶奶有福。
许奶奶没多大精神,轮椅上坐着,现在是夕阳落下时候,光线昏黄,但也暖洋洋的,许念禾穿着件白色卫衣,推着她去住院部后面的花园里透气。
走了两圈,轮椅停在花丛旁边,现在是春暖花开的三月份,花开模样漂亮,空气中的花香沁脾,许奶奶一下一下的阖着瞌睡迷蒙的眼睛打盹,她膝盖上带着一条软毯。
许念禾轻声蹲下,动作轻柔的盖上老人干枯的手背,老人家突然醒了。
“奶奶。”少女眼神里透露着担忧。
许奶奶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后紧紧拉着,“别担心,奶奶这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哪次不是得住院?过一段时间治疗完了我就能出院。”
说完,她忽然看到面前娇艳的花儿,猛然想起今天的日子。
老人粗糙的手心在许念禾光滑的手背上蹭了蹭,“今天是我们念念的生日吧。”
她摸了摸自己孙女儿的头,老人没什么精神气儿,但还是笑着,“三月,生日快乐。”
三月是许念禾的乳名,是她刚出生时奶奶给取的,因为她在三月降生,在百花盛开的季节,作为一个惊喜礼物来到他们世界,小时候有很多人喊她三月。
几乎奶奶家那一条巷子里的邻居都是叫她三月,后来长大了,念念这个小名简单好听,也是她名字里原本带的字,于是喊着喊着就代替了之前的乳名。
奶奶平时也喜欢叫她念念,但是每次过生日送祝福,老人家都会叫回原来的名字——三月。
因为她是在三月降生的惊喜礼物。
许念禾亲昵的蹭了蹭老人膝盖,轻轻覆脸上去,侧着头出声,“奶奶,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老人家在外面待了会儿,抵挡不住困意,许念禾把她推回病房,扶上床睡觉,安顿好后她才出病房,手里拿着今天下午许母刚给的处方药单子,准备去一楼开药。
电梯下到一楼,旁边是应急通道楼梯,许念禾低头小声核对药的名字,她正专心着,手臂被一股力量牵制,整个人被拉进楼梯间,楼梯白门重新拍住。
“三月?”少年微微喘气,笑着出声。
许念禾看清眼前的人,惊讶,“周徐也,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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