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看上了他的哪一点?才会愚笨到失去自己的孩儿,顺带在他的女人手下落得个重伤。
那时的她怎会觉得眼前的他温柔细心?怎会认为他有世外高人的逍遥?又怎会认定他就是能与她执手一生的良人?
过去的她,果真蠢得不可言喻,蠢得让她自己也想唾弃。
或许,她该感谢他的。
正因为他让她有了愚蠢的机会,她才会觉得权力的重要,才会登上这九五之尊,才会有一雪前耻的决心。
不该说是萧宁望着南宫白了,而该是说北国长平帝望着南国的弘安帝。
曾几何时,两人于草原上谈笑甚欢;曾几何时,两人于重州平王府抵死缠绵;曾几何时,两人眼里是情意绵绵。
而如今!
她是北国的长平帝,他是南国的弘安帝。
她身边有俊美如斯的皇夫。
他身边亦有艳惊群伦的皇后。
此时此刻,不,该是说永远,即便是太阳西升,他们都不会有交集的可能。
时光荏苒,带走的不仅是年华,还有当年堪比天高海深的缠绵情意。
萧宁颔首,用着沉稳的声音,道:“弘安帝远道而来,乃是朕的荣幸。来人,赐坐。”
夜色微寒。
萧宁吃了些膳食后,便早早地屏退了紫鸾殿里的一众宫娥内侍。此时,北国皇宫女皇陛下的寝宫里,一个伺候的人也没有。
长平帝和云子衿的大婚定在了元月十五。
根据北国以往的律令,大婚之前,帝后或是帝夫皆不能与皇帝共住一殿。为此,云子衿在朝贺过后,便回了历代皇夫所居住的凰云宫。
偌大的宫殿里,静悄悄的,偶尔还能听到火盆里火星跳跃的声音。
萧宁忙碌了一整天,已是疲惫不堪,本该早些就寝的,但如今她却在榻上摆弄着棋盘。
暗色的红木嵌银丝棋盘做得极其精致,其上的白子乃是用羊脂白玉所做,黑子则是取自一种罕见的墨玉,粒粒晶洁光莹,灿若明霞。
萧宁长眉微蹙,她一手轻执宽袖,另一手轻捻白子,却迟迟未有落下,似在思虑着如何步棋。
蓦地,萧宁眸色微深,素手轻移,白子落。她启唇淡道:“弘安帝,可有兴致来一盘?”
紫鸾殿里一派静谧。
倏而,却起了一道轻微的脚步声。不多时,精致的棋盘前站了一个男子。
那男子面目俊朗,锦衣华袍,袍袖间绣有十二团龙,象征皇家的至尊至贵。
来者正是南国弘安帝南宫白。
弘安帝眸色如墨,眼里似有万般言语,最终却仅是轻声道:“长平帝如此兴致,朕怎能不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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