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他脖子以下,却都是公园里遛弯老大爷的打扮——大裤衩,白背心,人字拖鞋,露出两条毛腿,手上还拿了一瓶二锅头。
一开口,便是标准的普通话:“浮梁胡同23号?”
院子里,宙斯在同叶湑玩闹,忽然听见男人声音,浑身一激灵。它原地打了个滚,撅起屁股,把眼睛埋进爪子里。
叶湑好笑地骂了句:“小怂包。”
男人进了门,弯腰捡起地上的小衣服,抖掉灰尘,自我介绍道:“洛伦佐·美第奇,我的名字。来到这里是为了”他看一眼宙斯,狗子掉转头,拿屁股对着他。
男人继续说:“和铁牛再续前缘。”
“洛伦佐·美第奇?是我理解的那个美第奇吗?”千里眼有些吃惊。
意大利的美第奇家族,影响了整个文艺复兴运动的伟大家族,佛罗伦萨的统治者,这个在十八世纪已经消失的存在,居然还能让他碰见?
“旁支,勉强算有点关系。”男人蹲在地上,打开二锅头,在青石地砖上磕了两下,宙斯抬起头看他。
男人笑了笑,将酒一股脑倒在缀满玉石珠宝的小衣服上,又从兜里摸出一只打火机,眼带挑衅地看着宙斯。
宙斯当场炸毛,喉咙里呜咽,原地蹦跳起来。
“不过,我现在不用这名字。你们可以叫我——马奥运。”
马奥运扯过宙斯的后脖子,威胁它:“都跟你说过了,入乡随俗入乡随俗,我要给你改名字,你是接受不接受?接受这衣服就留着,不接受就只能烧了。”
宙斯又呜了一声,乖乖蹲在一边。
“铁牛不懂事,多有麻烦,还请见谅。”马奥运站起来,把宙斯的衣服搭在臂弯,透明的酒液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见他要走,高冈掏出手机,从相册里翻出一张刚在胡同拐角拍的照片,放到马奥运面前:“这个涂鸦,是你画的?”
马奥运原已走出几步,看到这张图,脚尖一转回了来,他咧着嘴笑:“可算有人问到我了。”听他的语气,好像就盼着周围人都知道他的事。
千里眼一见有戏,忙招呼他:“渴了吧?进屋说进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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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奥运在沙发上坐下,他环顾四周,屋里沿墙都是书架,旧书码得整齐,书皮多有磨损褪色。屁股下的沙发绷了层绿皮,桌上千里眼泡的茶还冒着热气,从朱红窗棂往外,恰是叶湑刚种下的小石榴树。
“这件事说来可就话长了。”他不知从哪里又掏出一瓶二锅头,打开盖,刚想喝又停下,用那双水灵灵的眼珠子看向叶湑:“你们这儿有蒜吗?”
“蒜?”不等她回答,宙斯屁颠颠循着味儿奔出门,到院子另一边的厨房叼来两瓣大蒜,流着哈喇子放在马奥运面前。
“小叛徒,比在自己家还熟。”马奥运一边怼它,一边剥开外衣,就着生蒜喝起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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