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我站起身,说,“我马上回来。”
我气喘吁吁地跑了回去,地精白了我一眼。“还需要几分钟,有点急事。”我把存放渡鸦文献的那个箱子翻了个遍,里面只剩下波曼兹最初的手稿了。我又匆匆跑了出去,两名劫将没有注意到我。
这感觉太好了,不被他们关注是何等的福分。可惜他们对我的忽略是暂时的。他们如此专注,只是为了自己的存亡大事,就像我们其他人一样。
“给,这是最初的手稿,我之前读过一遍,只是粗略一读,为了检查渡鸦有没有翻译错误。我没有找到明显错误。他把故事编得特别戏剧化,而且还捏造了一些对话。不过有关波曼兹的生平和性格还是准确的。”
她开始阅读,速度惊人。“去拿渡鸦的版本。”
我又跑了一趟。地精愤怒地朝我的背影抱怨道:“你的几分钟到底是多长,碎嘴?”
她同样快速地读完,然后陷入了沉思。
“怎么样?”我问。
“可能有线索,但线索又不在眼前。两个问题:谁是第一个讲述这个故事的人?波曼兹的儿子说的那块石头在木桨城的哪个地方?”
“我猜测波曼兹写了一大部分,后面是他妻子完成的。”
“如果是他的话,为什么不用第一人称?”
“不一定。当时的写作传统可能不允许第一人称。渡鸦常常批评我,说我在编年史里加入了过多的个人色彩。他的家乡有着不一样的传统。”
“嗯,有这种可能。下一个问题,他的老婆后来怎么样了?”
“她老家在木桨城,我猜她回老家了。”
“她可是那个把我释放了的人的妻子,名声都坏了,还要回老家?”
“不,波曼兹只是一个假名。”
她没有理会我的反驳。“私语是在王侯城获得的这些文献,文献很多,但与波曼兹有关的,就只有他自己的故事。我感觉它们都是后期积累下来的。问题是,在离开这里之后,到私语发现它们之前,它们都在谁手中?是不是有些辅助性的材料丢失了?我们该咨询一下私语了。”
然而,“我们”根本就不包括“我”。
不管怎样,总算有了新头绪。没过多久,几名劫将便飞去了远方。两天后,圣俸把波曼兹儿子提到的那块石头运了过来。然而这石头毫无用处,士兵们拿去当营房的门阶了。
我偶尔听人说,一支队伍从木桨城的南部出发,沿着一条小路开始搜寻。当年,守了寡又坏了名声的茉莉从大坟茔逃跑之后,走的就是这条小路。那么久远的事情,很难找到什么踪迹,不过劫将都有着高超的技艺。
另一支队伍则从王侯城出发。
我整天跟瘸子混在一起,审查翻译过的那些资料。他指出了很多我们在转译尤齐特和泰勒奎尔姓名时犯的错误。看来在那个岁月,不光是拼写上不一致,连字母都不统一。而且还有一些人名既不是尤齐特,也不是泰勒奎尔,而是外来人把自己的名字用当地的语言改编出来的。瘸子整日忙着从后往前,重新再把资料翻译一遍。
一天中午,沉默冲我打了个手势。最近,他时不时会在瘸子背后监视他的工作。在这件事上,他比我还要上心。
他有了重大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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