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结束。”
“这下可好了。”我摸索着衣服和武器。摄踪说:“我去侦察一下,看看能不能把他们吓跑或者引走。你去警告其他人,准备好逃跑。”他尾随着猎狗,钻出了帐篷。这杂种狗终于凶猛了起来!
我们的说话声吵醒了皮包。我们谁都没说话,我在想他的心里是不是在打小算盘。我用毛毯把头盖住,然后离开了。今日之患已够今日之受,但求莫添新乱。
我走进另一顶帐篷,两人都处于出神之中。“该死,咋办呢?”把他们叫醒会不会太冒险?我轻轻说:“独眼,我是碎嘴,有麻烦了。”
啊。他的独眼睁开了。他迷糊了一会儿,说:“你在这里干啥?”
“有麻烦了。摄踪说森林里有人。”
雨中传来一声尖叫,独眼一跃而起。“这股能量!”他愤愤说道,“见鬼!”
“发生了什么?”
“不知是谁施了咒语,法力之强都快赶上劫将了。”
“你能把地精叫回来吗?尽快?”
“我能……”又是一声尖叫。这次尖叫持续了很久,听起来又绝望又痛苦。“我去叫他。”
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劫将,肯定是的,他们在寻找我们的踪迹,慢慢地朝我们靠近。不过那两声尖叫……第一声是摄踪埋伏的那个人发出的?第二声是摄踪自己发出的?听起来不像他啊。
独眼躺了下来,闭上眼睛,很快便进入了恍惚状态,他的脸上显示出他潜意识里的恐惧。在这么紧张的氛围中,他仍能保持镇定。
森林里传来第三声尖叫。我困惑不已,找了个地方朝雨中望去,但什么也看不见。一会儿后,地精醒了过来。
他看起来状态非常差,不过他坚定的表情说明有所收获。他硬撑着站了起来,很明显,他还没有恢复过来。他的嘴巴张张合合,似乎想告诉我什么。
独眼在他之后醒了过来,不过比他恢复得快。“发生了什么?”他问。
“刚才又传来一声尖叫。”
“丢下所有东西,赶紧逃命?”
“不行。必须得带一些回惶悚平原,否则我们跟直接投降又有什么区别?”
“没错。赶紧收拾,这里由我来弄。”
收拾行李其实很简单,那些包裹我几乎都没有打开。森林中传来一声咆哮,我僵住了。“奇怪。”听起来像是比四头狮子加起来还要大的猛兽发出的。不一会儿,又传来几声尖叫。
不对劲啊,不太可能。面对守卫兵,摄踪可以一个顶九个,但如果他们有劫将的帮助,摄踪应该不堪一击。
我开始拆帐篷,地精和独眼出现了。地精气色仍然差得要死,独眼帮他拿了一些行李。“那孩子去哪了?”他问。
我都没注意到他不在了,不过也没太惊讶。“跑了。我们要怎样抬渡鸦呢?”
答案从森林中走了出来——摄踪。他看起来疲惫不堪,但没受伤。猎狗身上沾着鲜血,兽性似乎比之前更加猛烈了。“把他带走吧。”摄踪说着,移向担架的一端。
“你的东西还没收拾。”
“没时间了。”
“马车怎么办?”我抬起担架的另一端。
“不要了,肯定被他们发现了。出发。”
我们出发了,他在前引路。我问:“刚才那些叫声是怎么回事?”
“我出其不备,袭击了他们。”
“但是……”
“哪怕是劫将也有防不胜防的时候。别说了,那家伙还活着。”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们只管朝前走,不管身后的状况,急着赶上摄踪的步速。我用仅存的那点儿观察力发现,猎狗倒是悠游自在。
地精最先累倒了。有那么一两次,他试着赶上我,想跟我说些什么,但就是没有那个精力。他倒下后,摄踪停了下来,面带愠色地朝后看了看。猎狗低吼着趴在湿树叶上。摄踪耸了耸肩,放下手中的担架。
我也跟着放了下来。担架就像石板一样重。还有这该死的雨和泥,让我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上帝啊,我的胳膊和肩膀又酸又痛,肩膀与头之间的肌肉火辣辣地刺痛。“这样不行啊。”我喘了几口气后说:“我们都老了,没什么劲儿了。”
摄踪环顾了一下森林。猎狗站了起来,嗅着潮湿的空气。我吃力地回头,看了看我们走过的路,判断我们前进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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