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调动城外护卫军进城。”比起其他人,宇文赋似淡然许多。
他话音落下,宇文幕已然带人闯进乾德殿。
上官昭容见到他,他穿铠甲,面容刚毅。若与宇文赋比,宇文幕更似个将军而非帝王。
“皇兄。”宇文幕手中有兵器,兵器上带着血液。
“你这是作何?带兵刃擅闯皇宫,此乃杀头重罪!你莫非是要……谋反!”宇文赋起身,锐利目光直逼宇文幕。
“臣不过是……清君侧。”宇文幕垂眸,不与宇文赋对视。
“清君侧?何来清君侧?”宇文赋冷笑。
宇文幕不再多言,反而转身走近仍旧趴在长凳上的上官昭容,便俯身将她抱在怀中,目光落她苍白面颊上时,尽是温柔与心疼:“既然皇兄一门心思要杀死这妖女,倒不如让为臣的帮您下手,清后宫妃嫔之毒瘤,也算是清君侧了。”
“宇文幕,你可知城外有朕十万机动部队驻守。你虽突袭皇宫得逞,不过一柱香,十万大军涌入皇宫,你当即死于刀剑之下!”宇文赋冷漠道,他面颊上波澜不惊,让这番话听起来倒不似是威胁口吻。
宇文幕冷笑道:“臣若要谋反,此刻皇兄怕已然是人头落地。”
他话说完,转身便走,仍旧怀抱上官昭容。
上官昭容想要反抗,却无丝毫力气,她望着宇文幕刚毅面孔,心不由得有些悲凉。
宫内侍卫上前阻拦,可终究不敌宇文赋所带精锐部队。他带人杀出皇宫,走小路出皇城,自然也是为避开宇文赋的十万军队。
上官昭容被放马车上,有奴婢丫鬟为她清理伤口上药,也重新换了干净清爽衣服,作罢这些之后,宇文幕方才上马车来。
“我们这是去哪儿?”上官昭容木然问道。
“我带你回家。”宇文幕微笑。
他笑起来时候,与宇文赋有些相似地方。
“我的家在皇城里,你为何要带我出来?”上官昭容皱眉,虽能开口讲话,但也是有气无力。
“那里从来都不是你的家,你留在那里,只会葬送了性命。”宇文幕笃定开口:“本王带你回魏国,只有留在魏国,方能保你平安。”
上官昭容摇头,发丝略显散落:“陛下会保护我,我不会死。“
“皇兄身为君王,许多事身不由己。西太后外戚一党势力强大,若皇兄公开与西太后撕破脸皮,只怕皇位也难以保全。为了天下,牺牲一个女人,对任何做君王的人来说,都是轻而易举可做出的选择。”宇文幕话及于此,稍微停顿后道:“作为君王,也有许多无奈。”
上官昭容愕然,或许他说的对,但她不愿相信。
她不愿相信宇文赋会轻而易举让她成为为权力牺牲的棋子。
“送我回皇宫,我有话要跟陛下说。”上官昭容执拗,挣扎着起身想要爬出马车。
马车颠簸,拼命挣扎只会牵动伤口,剧烈疼痛立刻让她动作停止下来。
宇文幕也不管她,只是拿出酒壶喝酒,他喝酒很快,片刻功夫,那酒壶里酒水已然被他喝光。
之后他擦拭嘴角,后冷漠道:“本王,绝不会允许你回去送死。”
上官昭容侧目望他,片刻后道:“你……这么做,考虑过后果么?”
“后果?呵呵,无非是成为梁国叛徒逆贼,对本王来说,那些忠义名分,早已不重要了。”宇文幕朗声笑后道:“本王想要的,始终只是你一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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