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凌霜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当然是二哥独有的。”
他眼中闪过错愕之意,随即轻笑两声。
“好,这衣服我就暂时收下了,就当是你的留宿费。”
那股强大的压迫感褪去之后,秦凌霜终于如释重负般地松了口气,她忙不迭地钻进被窝,生怕被二哥瞧见脸颊上未退散的红晕,真是羞死个人!
她竟然意外觉得二哥长的莫名的好看!
好看也就算了,武艺和才华还那么优秀,只能让她这等资质平平之人抬首仰望…
她蜷缩在被窝之中,把自己裹成一个毛毛虫,连头也不露出来。
这一夜,秦凌霜破天荒地失眠了,思绪就如洪水一样涌来,把她仅存的一丝睡意都冲得荡然无存。
第二日一早,她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回到含香院。
香桃见她这副疲惫不堪样子回来,还以为她是昨天晚上做贼去了。
她放下手中的活计,一路小跑着迎了过来,急忙道:“小姐你让我抓的人抓到了,云英昨夜趁我睡觉的时候,把窗户打开想要放他出去,幸好被紫竹逮到了,云英就是奸细。”
秦凌霜揉了揉眉眼,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跪在堂下的女子穿着一身单薄的青衣,看到有人来了,匆忙低下头来。
记忆中,秦凌霜对她印象并不深刻,只记得她是一个麻子脸的小姑娘,做事勤勤恳恳,不善言辞。
她叹了口气,有些失望道:“云英,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背叛我?”
“小姐,我…我只是看到屋里有人,所以好奇打开了窗户,我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云避开她投来的目光,忍不住紧咬着下唇,手指无意识地摩梭着衣角,俨然一副心虚的模样。
秦凌霜站在原地不动,居高临下地看向她,眸色一片冰凉,云英与她同岁,是她十岁那年从人牙子手中买来的婢女,做事细心,懂事乖巧,所以让她在院中伺候,可没想到有一天她会背叛自己!
香桃走上前来,将一盒小匣子盛了上来,小声道:“小姐,我已经把老夫人和老爷都喊过来了,到时候他们就能看见屋内的状况了。”
匣子中放了一张卖身契,秦凌霜捏起纸张,脸上带有薄怒,语气加重了几分:“你现在就把事情的全部经过从实招来,把你背后的主谋也一并告诉我,如果你敢说一句假话,我定不轻饶,别忘了你的卖身契还在我的手上。”
看着那张纸,云英突然紧张了起来,捂住肚子,拼命地摇头:“小姐,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偶然路过窗边听到有人呼救,所以才打开窗户的,求求您不要发卖了我。”
她忍不住哭了起来,眼泪抑制不住地流出眼眶,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的心忍不住一阵揪痛。
香桃也开始劝她,“你还是从实招来吧,若你真心为小姐着想,就实话实说,我们都是自家姐妹,不会为难你的。”
秦凌霜盯着她微微隆起的腹部若有所思,方才她注意到云英一直在用手护着肚子,心里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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