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伯吃惊不已,脸上的皱纹都填满了无比的惊讶:“后生仔,我听人说,镇上新来的书记,年纪轻轻,却是个狠角色,不仅把邝难宣撸了,还把不可一世的李学针按在地上摩擦。”
“那个书记真的是你吗?”
曾华深情地望着汪伯,点点头:“是我,汪伯,我就是那个新来的狠书记。”
汪伯把头扭向刘真,无声询问。刘真点头肯定。
汪伯激动异常,眼睛一眨,两行老泪奔涌而出,摇着曾华的手说:“柏城镇有救了,汪头村有盼头了。后生仔,不,曾书记,快到屋里坐,外面有点冷。”
汪伯扭头朝厨房方向,激动得语无伦次叫道:“老婆子,后生仔来了,不,是曾书记来了,快出来!”
曾华注视着汪伯,情真意切说:“汪伯,还是叫我后生仔吧,我听着亲切舒服。”
曾华提起酒袋放在客厅餐桌上,对汪伯说:“这是郎牌特曲t9,那天和您老吃饭聊天时,你很喜欢郎牌特曲酒的醇厚。我今天给您老带来了。”
汪伯从酒袋里拿出包装精致的郎牌特曲酒,侧着头仔细看着,心情格外激动:“后生仔,你真有心!我只随口一说,你却记在了心里。你厚道、重情义。”
这时,身材矮小,头发全白,满脸皱纹,迈着碎步的汪伯母从厨房里出来了,一边用衣服擦着手,一边嗔怪道:“老家伙糊涂了,一会后生仔,一会曾书记,到底是哪个来了?”
曾华闻言连忙从客厅出来,快步上前,拉住汪伯母的手,亲热地叫道:“是我,汪伯母,后生仔。”
汪伯母两眼饱含慈爱,高兴地说:“真的是你呀,后生仔,还记得我们这对老家伙?”
曾华扶着汪伯母边走边说:“记得,永远记得。您们就是我的亲伯父、伯母。”
“那敢情好,那敢情好,”汪伯母兴奋得全身乱抖,“还没吃早饭吧,我去杀只鸡。”
进了客厅,曾华提起牛奶说:“伯母,我们吃过了。这是老年高钙牛奶,您每天喝一瓶。”
汪伯母手足无措,连声说:“这怎么行,这怎么行?”
曾华正待回话,汪伯快步过来,声音宏亮:“老婆子,后生仔也是曾书记,他是我们柏城镇最大的官。”
“后生仔送的东西,我们收下!”
“什么,后生仔是曾书记,是全镇最大的官?”汪伯母身子一颤,眼睛亮光光地盯着曾华,似乎从曾华清秀的脸上找到答案,“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曾华扶着汪伯母坐下,情深意浓说:“伯母,曾书记也好,最大的官也罢,我永远是您心中的后生仔!”
汪伯母激动得连连用衣袖擦着脸上激动的热泪,颤声连连:“好,好!”
曾华转头对汪伯说:“汪伯,我今天和刘书记来,一是兑现承诺,看望您俩老;二是有事还要麻烦您。”
汪伯爽快地说:“后生仔,别客套,什么事?您说。”
曾华把汪伯扶到藤椅上坐好,轻声说:“汪伯,您吃完饭后,劳烦带我们去桐漯河边和村里的水渠看看。”
汪伯快人快语:“好,我马上吃饭。老婆子,吃饭麻利点。杀一只鸡、一只鸭,我要留后生仔吃中饭。”
汪伯试探问道:“后生仔,把汪情也叫上吧,桐漯河的情况他比我更熟。”
“那天之后,汪维仁把他当另类,让他坐冷凳板,什么事都不让他知道。”
曾华连声说:“好,好,汪伯,什么都听您的。”
刘真看着鱼水深情的一幕,心灵受到了强烈的震撼。他感觉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20多年前他曾经历过,陌生的是这么多年再也没见到了。到底是时代变了还是人变了,还是两者都变了,他心里一时想不出所以然来。
汪伯刚吃完饭,一脸愁容的汪情来了。见到曾华后自然是欣喜万分,一扫愁容,待汪伯告知曾华是镇委书记,今天是特来考察桐漯河道和村水渠时,更是喜出望外,惊喜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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