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是台阶,青石所砌。
也许能救她的只有自己,她必须想个办法。宝儿心一横,直往阶下摔去。一阵撕心的疼钻进心底,直冲脑门。
耳边是宫女太监的惊呼声,一浪大过一浪。
“快去请太医!”含茵抓住一个宫女吩咐,宫女跑了出去。
宝儿看着吓成一团,甚至落了泪的宫女,心中有些惭愧。只是,想起不用侍寝,她心中暗自松了口气,顾不得脚裸处的疼痛,任由她们摆弄着。侍寝?去他的侍寝!
不知伤得多重,会不会从此残了?残就残了吧,不正好么,说不定皇上能放了她,毕竟谁会要一个残废呀。
在胡思乱想中,宝儿被挪至床上,太医很快就来了,跪在地上行礼:“宝妃娘娘吉祥。”
“还行什么礼?快给娘娘处理伤口呀!”含茵因为大急,顾不得礼节嚷嚷着。
声音有些耳熟,宝儿定睛想看,太医的官帽遮去了他的脸。宝儿往右偏身,还是看不到,也不怕跪成一地的下人笑话,伸手邹去他的官帽。
太医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住,手指一晃,宝儿便哇哇大叫起来。
“请娘娘不要乱动。”太医平静道。
含茵不满他的语气怒道:“不得对娘娘无礼!”
宝儿乖乖地靠在床头,并没有将他的无礼放在心上,忍着痛笑道:“原来是你哈。”
杨太医正细心地用药水清洗伤口,宝儿的脚裸处,红肿了好一大块。那触目惊心的伤口让宫女们泪流得更快了,听着她们的啜泣,她无奈地翻翻白眼:“都起来吧,我都没哭,你们哭什么。”
宫女们听闻只能停止抽泣,乖乖地站在一边。
宝儿盯着一丝不苟的杨太医道:“我的脚还能走路么?”
“娘娘请放心,只是轻度骨折,好生养着便是。”处理完伤口,杨太医用纱布裹在伤口上,一层又一层包得像粽子。
“能不能少包点。”宝儿皱眉,包成这样她还能见人么。
“包少药物容易流失,只能委屈娘娘。”他并未停下手中的活,接着道:“娘娘痛了尽管喊出来,下臣才能知轻重。”
喊出来?为什么每个人都认为喊出来能好受些呢?宝儿不解。
“不疼。”她忍痛负气道,杨太医抬头,看了她一眼低头继续忙着手中的事:“最疼莫过于骨折了,娘娘骗不了别人也骗不了自己。”
门外传来皇上焦急而宏亮的声音:“哪个奴才让宝妃摔伤的,朕一定严办!”
宝儿忙夺过杨太医手中的活,粗粗地打了个结后。坚难地挪动着身子躺平闭上眼,站在一旁的婢女奴才齐刷刷地跪下求饶。
“宝妃怎么样了?”皇上心疼地盯着宝儿的脸,然后是她的伤,伸出手想去触碰,怕弄疼她只得缩回手。
“皇上请放心,娘娘只是轻微骨折,休养一段时间便能没事。”杨太医看了一眼正在装睡的宝儿俯首道。
“怎么会摔到呢?你们都在干什么?含茵!你来告诉朕!”他一下朝便听婢女说宝妃摔伤了,来不及歇上一会便赶往齐悦宫了。
含茵打了个冷颤,混身寒毛根根竖起:“奴婢该死,奴婢没有伺候好娘娘。”
“该死!都该死!来人!”皇上大怒,门外冲进来一帮侍卫,等待着皇上的命令。
“全部拖出去!”他说得毫不犹豫。
婢女下人们哭得更惨列了:“饶命呀皇上!娘娘!救命呀!”
所谓的伴君如伴虎,杨太医和宝儿算是领略到了,宝儿不得不蹦起身:“等一下!”
“宝妃你……”皇上错谔地瞪着她:“你不是睡着了么?”而且,她这么晃法,伤口不会疼的么?
“啊!”一阵刺痛袭上脑门,宝儿痛楚的小脸更显苍白。
皇上忙扶着她关切道:“宝妃别乱动,躺着便是。”
她忍住刺骨的疼痛道:“皇上,是宝儿自己摔倒的,不关她们的事。”原本是她自己故意摔的,却是不忍连累了别人。
“死罪可恕,活罪难逃。”说起那帮宫女,皇上还是有气。
“皇上呀……”宝儿伏在丝被上欲哭无泪,为什么就那么固执呢,存心让她心里不安不是?
皇上搂着她的肩,孩子气的她煞是招人喜欢,比起平时那个冷漠平淡的林宝儿,此刻的她至少还是能被人读懂的。
“不罚便是,不罚。”
“真的?”宝儿从被子里抬起脸笑了,皇上早已被她的笑迷惑,直对着她点头。她还是个孩子,笑容里满是纯真的孩子。毕竟,她只有十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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