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于求证的迫切心情让她不得不跟在他身后,“司念……”
他在几步之后霍然转身。
“是我又怎样?”目光如炬地看着她,他眼里的笑意已经转为一片寒凉,“你心里不是早就下了定论?没错,我就是你想的那么坏,致远的方案和报价就是我找人盗走的。”
他承认了,他竟然承认了!
心里面最后一点希冀破灭,她感觉自己的一颗心被切成了两半,一半愧疚,一半荒凉,鲜血淋漓,再也合不到一起。
“怎么,觉得对不起郗非寒了?”他的声音极度讽刺,说话的时间便走到几个小时前还属于郗非寒的那张深棕色老板椅上坐下。
她只能沉默,因为完全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僵持半晌,他随手抄起桌上的一个文件夹甩向她,她不闪不避,愣愣看着洒落出来的几张A4纸,任飞来物从左肩擦过砸到墙上。
最后一张白纸落地,便听见他如霜似雪的声音,“出去。”
逐客令下得干脆利落,声音冰冷得好似把她恨到了骨子里,她只能黯然转身离开。
……
……
走出公司大门,季节从包里掏出手机给郗非寒打电话,被提示对方已关机。叹口气,她又拨下另一组号码,对方接起后,她说,“孙老师,我愿意回学校任教。”
伸手拦了辆出租,上车后她向司机报出郗宅的地址。昨天纪司念只带走了她的人,车子还停在那边。
本不想惊动任何人,结果还是遇到了外出归来的赵文玉。
“小节,你好了?”赵文玉笑着走上前拉她的手。
对于郗非寒这个不谙世事的后母,季节向来没有抵抗力,合上拉开一半的车门,她抱歉地笑了笑,“昨天吓到文玉阿姨了。”
赵文玉点点头,她昨天确实被吓到了,活了那么多年,还从没有人在她面前晕倒过。
似又想到了什么,赵文玉从包里取出一张宣传单,兴奋地发出邀请,“香槟广场新开了家日本料理店,我们一起去吃吧?”
提到日本料理,季节开始冒冷汗。上次赵文玉回国也拉着她去吃日本料理,结果老太太没能管住自己的嘴巴,一餐下来是又吐又拉,事后郗致远虽没说什么,脸色却黑成了锅底的颜色。
想了想,她委婉拒绝,“我回公司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啊……”赵文玉好不失望,随即转为不解,“可我听致远说,非寒设计他哥哥已经引咎辞职了,你没跟他一起走吗?”
如同被人从几十层的高楼一把推下,惊得七魂少了六魄,季节整个人愣在当场。
某些被忽略了的细节刹那间飞进脑海,连带着郗非寒近日来言行的反常。她一开始就认为是纪司念想要致远,竟然从未想过是郗非寒自己要退位让贤。
忽然记起很久前的某一天,郗非寒曾在她面前抱怨过,说公司里面那群老臣子天天跟他对着干,总有一天会把包袱甩给纪司念。那时候他刚接手致远,她只当是开玩笑,不曾想他会来真的。
原来,竟是她错了,大错特错。
“小节,你怎么了?”见季节表情变了,赵文玉有些担忧,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季节努力压下心里的烦乱,勉强挤出一丝笑来,拉开车门,她跟赵文玉告辞,“文玉阿姨,我先走了。”
“工作不能等明天吗?”赵文玉还想挽留。
季节摇头。
赵文玉只能放行。
车子驶离郗宅,季节拿出手机给纪司念打过去,westlife的《My Love》听了三遍,她改播郗非寒的号码,这次总算不是关机。
接通后她立刻问,“你在哪里?”
那端没有声音,她等了几秒有些急了,“非寒,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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