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源诚的贱样儿搞的谢家几个人“咯儿咯儿”直乐。
只是可怜的王道长却怎么也乐不出来,心境简直一片凄清。
这位自诩“三全”——道德圆满、福寿双全、财富盈满——的太安观主,如今就要成为三全汤圆了!
他清癯的身影,在绝望的挣扎中轰然倒下,好巧不巧的,头颅恰好落在了正屈膝而蹲的谢源诚面前,杀人者,人恒杀之。当如是也!
此时王道长胸口肆虐的火焰,依旧狂舞不息,如同嗜血的恶魔,贪婪地啃噬着他最后的生机,胸腔眼见就要烧出个大洞。
黑血自嘴角汩汩而出,每一滴都承载着无尽的痛苦与不甘,若不是还有先天境的真气吊着命。
恐怕立时就要登天。
那把昔日用以彰显风雅、实则不过是装币之用的鹅毛扇,早就不知道掉哪儿去了。
此时此刻,任他修为通天,王道长也只能颤巍巍的以手指着谢源诚,“谢。。。家。。。小子,此次诡异,非你所能想。。。象,诡异,诡。。。异,还。。还会。。。再来的。。。哈哈,等死吧。。你们!”
谢源诚心中对这等临终前的虚张声势,感到极度不屑,在他看来,这不过是徒劳的挣扎,丝毫无法撼动既定的事实。
若是谢家府中藏有丹青妙手,他定要请其挥毫泼墨,将王道长这副可笑又可悲的模样永久定格,悬于太安观最显眼之处,让后世之人也能一窥这王道长的绝代风采!
“哔哔赖赖,话也说不利索。”
抄起真罡剑,一挥就切掉了王道长的脑袋。
冲谢政的心腹努了努嘴,小哥自然知道这颗头颅还得炮制一番!
上把用申屠的脑袋消灭铁鹰帮时他也去了,分得的珍宝价值万贯!
特酿的,还是打劫来的快啊。
当然了,这些还是后话,现在院子里一片狼藉,太安观投降了的杂毛道人还有三十几个,都得处理一下。
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谢源诚满面春风的喊人,“云叔,云叔,劳您大驾。”
谢广云这位家族中的老将,心中早已被谢源诚数次展现的非凡实力与气度深深折服。
这会儿他的心中,对这位年轻族长充满了由衷的敬意。一颗“芳心”早就全在他身上了。
上次眼看就要拜为义父了。。。
这会儿一听到谢源诚的呼唤,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应声而至,步伐轻快得仿佛脚下生风,一脸谄媚又不失恭敬地应道:“族长,云叔在呢,您有何吩咐?”
谢源诚随手划拉了一圈,“喏,这堆老杂毛,麻烦云叔还给曹头儿送过去,跟铁鹰帮那群杂碎都关一块儿去。回头源诚开审判大会还有用。另外,再取一百上品灵石酬谢曹头儿,这种衙门里的管事儿的,咱谢家以后用处多着呢。”
谢广云自然接过命令,先去内库支了灵石,又喊了十几个三房里伶俐的族人,把三十多个道士也捆得和粽子一般,唱着曲儿去衙门送快递了。
谢广灵心中五味杂陈,尴尬的一批。
回想起前往铁鹰帮途中的不愉快,他与谢源诚不经意间结下芥蒂,至今仍让他如坐针毡。
依仗着辈分的要高过谢源诚,他虽有心修补裂痕,却碍于颜面,难以启齿向族长致歉。
况且内心深处,谢广灵更坚信自己行为无过,固执的如同老树盘根,难以撼动。
可偏偏谢源诚一不给他台阶下,二也不搭理他。每当族中有事,总是派遣谢政作为使者,冷冷地传唤于他。
面对族长的命令,谢广灵不敢有丝毫怠慢,即便是心中千般不愿,也只得遵从。
可到了地儿,却发现自己仿佛成了多余的存在,没有明确的指令,也没有实质性的任务,只能跟个人形木偶一般,这里杵一杵,那里站一站。
直到脚板快把地砖都抠出三室一厅来了,谢源诚还是没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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