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丢在这里就行了,我们接着走吧。”
少了安吉丽卡,我和库洛洛的脚程又快了许多。这一回,库洛洛选择的路线方向明确了很多。
“我们去哪儿?”我问道。
“流莺街。”库洛洛简洁地道,显然这个答案在他脑海里盘旋了很久。
这真是个我没有想到的答案,“为什么?”
“飞坦在那里。”库洛洛道。
这又是个我没想到的答案,“你怎么知道?”
“你和飞坦约好的地方,靠近地面的墙上画了一只鸟。”库洛洛道。
鸟=流莺街。
不过想到我和飞坦约好的地方,就不得不想到出现在那里的锤安,明显有备而来。他们是在那里等我们的?
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在那里?
不想清楚这个问题,我们逃到哪里都不得安稳。
让我们来分析一下。遇到这种情况,大难临头,约定的同伴不见踪影,反而是敌人早早等在那里设下埋伏,为什么呢?
会怀疑不见的同伴是很正常的吧。
不过,就像不能轻易相信一个同伴一样,也绝对不能轻易怀疑一个同伴——我从来不愿意这么做,因为麻烦。
好吧,我想现在麻烦来了。
一个小麻烦。
那么再来分析一下。飞坦会不会背叛我们?首先问,如果他出卖我们,会有什么好处?好吧,现在库洛洛是商业联盟的眼中钉肉中刺,我们三个一直混在一起,落在他们手里绝对没有好下场。商业联盟在八区只手遮天,想要摆脱这个泥沼,壁虎断尾向他们投诚似乎是最简单快捷的路子。
并不是这样的。库洛洛在八区偷了那么多能力,可以说是把八区搅得天翻地覆,商业联盟捉到了我们,如果还不解气,未必不会向我们的前同伙开刀。历来反水是没有前途的,就是因为背叛得来的权益根本没有保障。
退一步,不说事成之后的待遇,就说飞坦其实和我一样,到现在早已数不出库洛洛到底有了些什么样的能力,无法准确推算出靠这些能力,库洛洛到底能做到什么样的程度。
未知往往是最大的恐怖。
这样的库洛洛,恐怕是最不好欺骗,也最不好开罪的。
再退一步,即使我们真的被捉住了,库洛洛的能力、我的能力都这么特殊,未必不能留下命来。即使商业联盟真这么有骨气,库洛洛挂了,我也是肯定能活下来的吧?那时候……像我们这样的人,如果不能一棍子打死,最好还是不要往死里得罪。
更不要提我和库洛洛的能力都这么给力,人品又好,做同伴比做敌人幸福一百倍。飞坦尝过了甜头,又和我们没有龃龉,大家合作愉快,现在还远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怎么可能轻易改弦易辙,重新去过前途晦暗的苦日子?
飞坦不傻,一个不傻的人绝不会做这种傻事。
综上所述,用理智判断,飞坦没有背叛我们。
当然,如果从情感上说,我丝毫没有怀疑飞坦的地方。生死患难之交,又朝夕相对了小两年,彼此也不是没共过大事的,要是这样还不能信任同伴,那简直没用至极。
简而言之,用屁股想也知道,飞坦绝不可能背叛我和库洛洛。
提出命题,作出判断,详尽检验。
有条件的时候,我都不相信未曾经过检验的直觉,也真是有点困扰。
好在这一套说起来复杂,真正在头脑里验算起来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大概我从锤安他们出现开始,就一直在潜意识里思考这个问题吧?哎呀总之,这就是一个小小的麻烦,像扔了块石头进水里,溅起的水花很快就消失了。
归结到我和库洛洛的对话里,就是——
我自然地问道:“那我们现在去找飞坦?”
库洛洛肯定地答道:“对。”
彼此的判断无声地交换完毕。就是这么默契!
“……到了流莺街以后,我们要怎么找到飞坦吗?”我沉吟半晌,终于问出了我最苦恼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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