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清等了半天,胳膊都举酸了,她想偷看一眼凌谨遇的表情,却又不敢,只能继续保持瑜伽拜日的姿势。
终于,掌心微微一痒,那朵花像是被风吹走了一样。
“本王可曾说过,衣衫不整,定要受罚?”凌谨遇指尖转着那朵青色玲珑的花,他第一次如此认真的打量一朵落花的姿态。
很美,凋谢的天清花,是半透明的淡青色,像是琉璃雕成。
“对不起!罪女知错,愿意领罚。”凌天清立刻说道。
只要不罚哥哥就行,她真的不愿意看着一个无亲无故的人,代替自己受罚。
“苏筱筱,若是你能在这朵花落地之前,能给本王解释为何总是喜欢衣冠不整,本王会考虑免去责罚。”凌谨遇说着,指尖一弹,那朵花像是蝴蝶一样,往空中飞去。
凌天清不知道凌谨遇是什么意思,她的大脑直接下的命令就是:不想死的话,就快点找个理由!
“别人笑我忒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君不见廿一世纪,男男女女都这么穿!”
呃,连珠炮般的话说完,那朵花还在空中悠悠的飘着,周围是死寂一片。
只有风声和雨声,然后那朵花慢悠悠的飘在凌天清的面前,落地不动……
凌天清在这让人快窒息的沉默中,开始冒汗,她真的不知道怎么解释啊,只能下意识的这样回答。
“别人笑我太疯癫……”悦耳好听的声音,在雨声里浮起。
凌谨遇看着这个小小的女娃,眼眸越发的深邃,闪着碧青的光芒,仿佛瞳孔里盛开着千万朵的天清花。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真的看不穿!
凌谨遇真的看不穿这个小女娃心中的世界。
凌天清好不凄凉的跪着,战战兢兢的等着宣判。
作为一个从小就被当成科学家来培养的人而言,现在这样的情况,就像是原本可以翱翔蓝天的鹰隼,被囚禁在牢笼里,无法展翅飞翔。
而周围的奴仆们也战战兢兢,秀菊更是连牙齿都忍不住打颤,王上一沉默,她们就像是在地狱里挣扎一样。
“王上,花侯求见。”外面突然传来一声禀报。
“准。”凌谨遇轻轻一挥衣袍,那宽袍卷起一阵风,将地上的落花席卷的瑟瑟飞舞,落地的那枚青色的花朵,已经悄无声息的在漫天花雨中,纳入袍袖里。
“王上好兴致,竟会来此赏花。”清亮亮的声音响起,花侯在花雨中,人面桃花,精致的眉眼,有着让女人颠倒的魔力。
天清树,后宫之内,只有迟暮宫才有一株。
唯一的一株天清树。
每到下雨之时,美人们若是想看天清花的花雨,都是在迟暮宫的宫墙外等候着。
迟暮宫外千米之内,全是厚厚的落花。
“花侯有何事要奏?”凌谨遇眼神落在凌天清的背上,淡淡问道。
凌天清依旧跪在地上,没人喊她起来,听着两个人还闲闲的聊起天来,不由郁闷的从鼻子里叹了口气。
她对这里的国事一点都不关心,只关心自己什么时候能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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