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了,电话也打不通,以柠她身体不舒服,你一个做丈夫的是干什么的?不知道关心她?”
江继国额头青筋暴起,他们江家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
江家比起贺家也丝毫不逊色,自己女儿嫁过去就这么不被人珍爱。
“我…我不知道以柠怀孕了,对不起。”
贺谨洲垂眸,一种即将失去的恐惧感蔓延至他全身,心里第一次这么没由来地慌乱。
过了一会儿,手术室头顶的光熄灭,江以柠毫无血色躺在病床上被推出来。
贺谨洲立马上前,赵薇茹和江继国先他一步跑到病床前,把他堵在身后。
贺承洲转头和黎迩说:“你在这待着看看嫂子,我去和我哥说几句话。”
黎迩点了点头,说:“你去吧。”
贺承洲带着贺谨洲去了医院顶楼天台,贺承洲把天台门关好,确保没人听到他们的谈话。
“哥,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去见那女的了?”
贺谨洲的沉默回答了一切。
贺承洲一拳砸上他的脸。
力度并不轻,贺谨洲心里慌乱,四肢瘫软无力,到现在回不过神。
身体没站稳,朝后倒了下去。
贺承洲揪上他的衣领:“哥,你糊不糊涂,我白天才说让你珍惜嫂子,提醒你是一个丈夫,你晚上就把我的话抛之脑后,当年是嫂子和家里逼迫你们分开没错,但她拿钱走是事实,你以为她有多爱你?她只爱你的钱权势,她就一个心机女,什么东西值得你念念不忘那么多年?”
“没有…”
贺谨洲低声说:“是…单凝给我打电话说她前夫报复她,在门外砸她的门,她在南城没有朋友,很害怕,让我过去,我过去她又说想让我留下陪她,我不能留下,就帮她叫了一个朋友过来就离开了,我也不知道会…会这样。”
贺谨洲低泣着,半个身子止不住的在颤抖,高定西装上沾满了污垢。
一向得体稳重的人从小到大第一次不顾体面,慌乱到落泪。
江以柠走时说她身体不舒服,问他能不能别走,他却以为她在闹,是留下他的手段,还冷声嘲讽她这么多年演技都没长进。
贺承洲没眼看,他自己在感情这块都理解不明白,也没什么资格说教他。
但他总觉得这段感情会因为这件事转折,成为过往云烟。
事实如他所想,一个星期后,江以柠出院,提出了离婚。
江以柠铁了心要离婚,贺谨洲害怕了,公司也不管了,什么都不要了,总算是放下自己高高在上的姿态了,整天追在身后挽回。
贺承洲也万万没想到,好日子到头的不止是他哥,还有他自己。
公司不能没人管,没办法贺霄云又回了公司,但他近年来身体不好,很快也扛不住高幅度的工作被压垮。
公司几个老股东虎视眈眈,暗里斗了不知道多少年,根本不能放任外人去接管。
贺承洲一开始不乐意接手,他不想也不会,爷爷苦苦哀求,又从海外把分公司总裁派回协助他,他被赶鸭子上架般赶进了公司。
贺承洲几乎是从零开始在学,连着一个礼拜住在公司。
每天都忙到深夜,忙完这个点又怕打扰到黎迩,已经连着很久没说过话。
黎迩也怕打扰到他工作,不回主动和他说话。
今天晚上贺承洲说什么都要挤出时间找黎迩,把一个不是太重要的季度总结会议交给副总去主持。
他给黎迩打电话:“迩迩,你在不在我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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