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暗,庭院之中燃起灯烛,影影幢幢,夜色朦胧。
送走玄真,彭怜大哭一场,随即倒塌而眠,直睡到此时方才悠悠醒转。
彭怜睁眼一看,只见榻前斜坐着一位美貌妇人,薄施粉黛,金银相衬,锦衣华服稍显凌乱,一双美目将闭未闭,正自打着瞌睡。
他伸出手去握住妇人一支柔荑,只觉掌中玉手柔腻嫩滑微凉,心中不由更加怜惜。
应白雪守在一旁,被他这般拨弄,登时便即醒了,凑上前来细看,见他终于醒了,这才放下心来,心疼说道:「彭郎终于醒了……」
彭怜微微点头,随手将美妇人揽进怀里,轻笑问道:「我睡到此刻,雪儿便一直在旁守着?」
应白雪轻轻点头,脸上飞起两朵红霞,半晌才道:「相公大哭一场,而后躺下便睡,如何叫只是不醒,妾身着实吓怕了,又不敢去请郎中,便只能这般守着……」
彭怜勾起美妇下颌,开心说道:「师父常说冲淡自然,大悲大喜有伤根本,虽然情不自禁,却也不可沉湎其中,既已无力回天,不如坦然处之……」
应白雪听他说得明白,心中自然欢喜无限,便娇媚笑道:「相公如此豁达,妾身便放心了,若有胃口,让厨下烹制几道小菜,妾身陪相公小酌几杯如何?」
彭怜脸色一白,「那夜配合你去做戏,喝了两碗水酒便醉的不省人事,却不敢再喝了!」
应白雪掩嘴轻笑,「妾身岂会便将郎君灌醉?不过饮酒助兴,度此漫漫长夜而已……」
她轻轻击掌,待翠竹闻声进来,这才吩咐翠竹去准备酒菜。
待翠竹离去,彭怜一把扯起应白雪,将她抱进怀里,隔着纤薄衣裳搓揉美乳,调笑说道:「都道春宵苦短,如何便长夜漫漫了?」
应白雪被他弄得娇喘吁吁呻吟不住,素手把着男儿手臂任他为非作歹,只是轻声哼道:「妾身来了月事……」
彭怜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应白雪笑着解释说道:「妾身重病至今,天癸早已停了,如今去而复来,便是彻底大好了……」
彭怜闻言也是欣喜不已,笑道:「这倒是一桩喜事,值得庆贺一番。」
他在山中从不饮酒,只因年纪尚幼,恩师慈母均是女子,观中虽有陈酿无数,却从来无人问津。
那夜假戏真做,彭怜当街醉酒,一尝之下,才知酒量尚浅,彼时自饮自酌,自然不解其中滋味,此刻应白雪天癸既来,自然不可行房,尤其恩师玄真刚走,昨夜尽兴而欢,倒也不急于一时。
不一会儿翠竹端来酒菜,服侍二人坐下,又将杯子斟满,这才退到一旁伺候。
应白雪举起酒杯,烛光掩映之下,竟是面色晕红、秀色可餐,娇媚万端,实在风情无限,只是说道:「郎君救命再造之恩,妾身难以相报,愿以蒲柳之姿侍奉驾前,供君驱驰享用,万千心意,化作浊酒一杯,敬与彭郎!」
两人碰杯干了,应白雪等翠竹酒,继续说道:「妾身方来月事,不能服侍郎君快意,再饮一杯,却是赔罪……」
两人又喝一杯,应白雪又道:「这第三杯酒,妾身却要与郎君换个喝法……」
彭怜笑吟吟看着应白雪,只是任她摆弄,并不出言询问。
应白雪知他故意使坏,娇嗔一声偎入男儿怀里,媚然说道:「妾身却想与相公喝个交杯酒,不能三媒六聘,可也算是郎君侍妾,却不知彭郎肯不肯赏奴家脸面,喝了这交杯之酒?」
彭怜大笑说道:「雪儿盛意,彭怜岂能不解风情?便与你喝了这交杯酒便是!」
应白雪欣悦至极,赶忙举杯与情郎手臂勾连,甜蜜蜜又饮一杯。
「却要说与相公听,非是妾身水性杨花,只是豪门大院里面,总有舞姬歌伎待客助兴,这饮酒一道总是色欲媒人,以后日子,相公纵意花丛,不善饮酒却是不成的。」
彭怜好奇问道:「这酒还有这般作用?」
应白雪点头应道:「那是当然!尤其孤男寡女,若是滞涩不开,一杯黄汤下肚,任他男子如何道德文章,也要七情上脸;任她女子如何贞操节烈,也要求君怜爱……」
美妇人眼波流转,就着男儿肩膀,示意翠竹倒了酒,笑着说道:「这般饮酒自然毫无趣味,若是这般,相公可会喜欢?」
说完,她仰头喝下杯中水酒,随即俯身对上少年嘴唇,汩汩哺出酒液,直被男儿舔弄干净,弄得身躯轻颤,这才挣脱开来,娇喘吁吁,妩媚风流,更是美艳不可方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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