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权眼皮子耷拉着,显然对这个称呼并不是很满意。
温逢晚为自己的机智小小地得意了一番,“以后你就有个俄国名字了,开心吗?”
谢权疑惑地看她,“什么?”
温逢晚勾唇笑道:“金刚·谢权·铁娇娇斯基,你和公司里商量商量,当个出道艺名多亮眼啊。”
谢权一口气憋在喉咙里,呛得直咳嗽。脸颊本就泛红,现在连耳垂都是红的。
温逢晚预感到快濒临铁娇娇斯基的忍耐值临界点了,及时收了笑,预测到他接下来的动作,伸出两根手指很轻松的将即将起身的小谢摁住,“你坐好,谁动谁小狗。”
谢权一站起来就头昏脑胀,轻易被温逢晚用两根手指制服,他倍感丢脸地捂住眼睛。
温逢晚找前台要了温度计,等服务生送上来的时间,她拿了卫生间的吹风机,“你坐过来点,我帮你吹头发。”
谢权有气无力挪动身子,神色恹恹。
温逢晚被他拉住手臂坐在沙发上,腿面又被他铺上一层干毛巾,然后一颗脑袋躺了上来。
那颗脑袋特别烫,隔着一层毛巾都能感受到它主人此刻的体温。
女人的腿面柔软,温度沁凉,谢权像依偎着一块玉,借以消除浑身的燥热。温逢晚的手指轻碰了碰他的发梢,语气温柔,“那我开始吹了?”
温热的指腹缓慢移动,从湿润的发梢移至他薄薄的眼皮上。
谢权闭着眼,长睫不可控地颤了下。
吹风机运作的嗡嗡响声持续了十分钟,男生的短发很快变干,温逢晚收拾好吹风机,垂眸发现谢权似乎睡着了。
其实从他接过手机后的态度转变,温逢晚就猜到了对面的身份。
谢权的妈妈,他曾经一直期盼得到关爱的对象,却一次又一次被忽视。
孤独的小孩总是敏感,如果这份爱他一再渴求但无法得到,他就会装作从未渴望过,甚至冷漠处之。
温逢晚低下眼睛,视线扫过谢权的眉眼。
他眉心稍皱,看起来极其不舒服。刚洗完头的发丝柔软,懒散耷落在额前,顺毛的小谢,很乖的小谢,让人……特别心疼的小谢。
温逢晚眼眶有些涩,他一个人憋得太久了,心里似乎有个无比巨大的收容器。
所有的心酸、难过,失望和遗憾,装作毫不在意地全部扔进去。
等到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才会独自面对那些挤压太满将要溢出来的坏情绪。
门铃响起。
谢权慢吞吞睁开眼,他仰着头,对上温逢晚清亮的眼睛,“别趁我不舒服,就偷偷占我便宜。”
温逢晚颇为淡定,“你还有什么便宜能让我占吗?”
谢权坐直身,随手抓了两把头发,“挺多呢。”他垂眸,眼睛望下去,手指撩起衣摆,“这边你还没碰过。”
男人的腰部线条紧实,人鱼线半遮半掩,力与美的结合。
谢权歪头,拖长音调道:“——干净的。”
温逢晚看了眼,理智尚存,“小谢,你是发烧了。”
“啊。”
“不是发骚,你清醒点。”她拍了下他的脑门,“我去拿温度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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