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裴齐丘挣脱开绳子的一瞬,反手压住暗夜十七的手,扔掉他手中的剑。
烛火从他手中跌落,立刻燃烧起来,火势蔓延开去,只听暗夜十七突然吼道:“住手!这是阿柳的!我花了好多日造好的!”
“这是阿柳的东西,不要烧!”暗夜十七脱下衣服往火上盖去,却见火势越来越大,它袭卷起周围挂着的纸张,在暗夜十七眼里却变成了最绝望的一幕。
“不要!这是阿柳辛苦写的曲子!不要!阿柳。。。。。。”暗夜十七抓不住正被大火吞噬的纸,他感觉到,这间屋子里的魂魄就要随之孤独散去。
悦耳眼里映着这个可怕又可怜男子的男子,竟忘了自己仍然身处火海。
“快走!”裴齐丘拉起她的胳膊,想要越过暗夜十七。谁知暗夜十七从他身后翻身而过,挡住他和悦耳,捡起手里的剑就要朝裴齐丘刺去。
裴齐丘低腰仰首一躲,拉着悦耳就要离开,上方的房梁柱忽然倒下,横在两人之间。而悦耳却被身后的暗夜十七擒住,脖子上又是一股冰冷。
“是该做个了结了,裴大人!”暗夜十七朝对面的裴齐丘喊道。
火星子在裴齐丘脚边灼烧,“放下。”好像冰冷的一句话,就能瞬间冷却整个火势。
“这怎么可能!”暗夜十七咧嘴笑起来,火光下面目狰狞,“李悦耳,这是你应得的报应!”说着,就要向她刺去。
悦耳看着火海那边的裴齐丘,突然鼻子一阵发酸。是因为要死了吗,好像不是。。。。。。因为,她本来就不属于这里啊。
如果一旦被刺中,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眼前的这个人了。
她心里的答案很明确,是的,无论是在这儿死了,还是回到了大清,她都见不到他了。
这种对他强烈的感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她自己也无法明白。
裴齐丘抓住暗夜十七的手,右手拿起随身的剑向他胸口刺去。殊不知,突然袭来的一阵猛烈的刺痛,左臂上鲜血立刻喷涌而出。
暗夜十七倒向地上,手中却死死抓着那待为灰烬的纸,慢慢贴向自己的胸口,燃烧着的曲谱灼着那片殷红,互相慰藉着最终走向灭亡。
“裴齐丘!”悦耳惊呼,“你的手!……”只见他左臂上有一道很深的口子,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走!”裴齐丘支撑着仍然晕眩的身体,猛地拉过悦耳,用右臂紧紧护住,蒙住她的双眼。
悦耳看不清周围的一切,却能感觉到他步履蹒跚,却始终坚定如一。
直到看清裴旻将军的人马到来,他移开她眼眉上的手,让她看见这依旧安静的天空被慢慢染上夜色。
她靠着他,听见一道微弱的声音:“走吧。”她微微一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眼睛终抵不住疲惫而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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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五更天,雨终于停下。
李隆基听闻悦耳回来的消息,终于放下了悬着的心,见徐公公出现在门口,问道:“何事?”
“陛下,武惠妃殁了。”
李隆基慢慢睁大双眼,身子向后一颤,徐公公立刻跑去扶住他,听他沉着声音,问道:“怎么回事?”
“武惠妃听闻永宁公主被劫,发起病来。”徐公公哀声道。
李隆基的凤眼看着空中虚无的一点,瞥见案上的奏折,仍是举荐寿王李瑁为太子的奏折。
他慢慢垂下泪眼,叹气道:“为何要,如此伤朕。”
在深入调查前,他难以相信武惠妃那些疯语,可事实确实如此,就像她所说,她就是害了皇后一门,害了他的三子,他曾经最爱的太子。
但是,永宁的危险又提醒着他,另有其人正窥伺着。
“永宁被劫之事,务必要给我查清楚。”半晌,李隆基只说了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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