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张巨大看不到的网,罩在他们的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幕后的人会收紧手中的网。
苏月舞越发坚定马上要去月杀了解究竟是怎么回事,冷梵云也吩咐下去,加紧查整件事情。
他们到了南岭的时候正是傍晚。月杀的基地就像是一间普通的偌大的宅子,矗立在高高的燕云岭上。山下的民居炊烟袅袅,根本不知道自己家房子上面的山上住了一窝杀手。
苏月舞抱着天天,和冷梵云,清婉一道站在了宅子的门口,门口很低调,什么也没有。黑色的大门,中间简单地挂了一块匾,上面写着“月府”。
冷梵云大声敲门,不多时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上前将门开了一道小缝,警惕又防备地看着门外的四人。
苏月舞上前道:“老人家,我来此处是投奔我姐姐,她叫冰儿。这是我的夫婿,孩子,还有丫鬟。麻烦您通报一声。”说罢往老人的手里塞了一小块银子。
不料老人立马将那银子扔出来,道:“你们这是作甚,我陈老儿岂是那等贪财之人?”他又看看四人,问道:“可有何信物?”
苏月舞将天天腰上的荷包取了下来,说道:“这是家姐在孩子满月时候亲手给孩子绣的荷包,你给家姐,她必然就知道了。”
老人收了荷包,向四人微微点头,说道“请稍后”就仍然把门关上了。苏月舞看到这样的情景又是为这里治下严谨而满意,心中又为组织人不识自己而担忧,是不是真的出现了内乱?
正在自己瞎想的时候,门突然大开,门里一个绿色的影子跑了出来,直奔苏月舞的怀里:“小姐。”声音又是激动又是惊喜,还带着哭腔。
苏月舞抱着自己曾经的侍女,将她拉远点,细细打量着。
只见冰儿穿着一身浅绿色绣缠枝莲的绫罗外裳,下面是鹅黄色百褶裙,里面绣着如意云纹的内衫,头发挽作妇人髻。比起原来穿着丫鬟的衣服,现在的样子真是有大家夫人的风范。
冰儿看到小姐这样打量自己,也不好意思了。连忙转移话题,问道:“小姐,你也不介绍下,老陈说你带了夫婿来?”
冰儿八卦地看向苏月舞身后的冷梵云,长身玉立,丰神俊朗。
苏月舞怀中的天天醒了,看到了许久未见的冰儿,大声嚷道:“冰儿阿姨。”就要闹着让冰儿抱。
冰儿手忙脚乱地接过苏倚天,被他扎实的体重压得差点就摔了一跤。她笑着一边逗着天天,一边对三人道:“小姐,进来说话吧。”
大堂和一般人家无异,中间挂着一幅画,画着青山绿水小桥人家,旁边一副对联。正堂上房有两张太师椅,两侧各两把酸梨木的椅子,桌子上放着蟹爪菊。
苏月舞想象了很久月杀基地的样子,没想到却是与一般家庭无异。冰儿见自家小姐没有表情,便道,“小姐,你可别被这里的样子给蒙蔽了,这些都是做给外人看的。你老远赶过来,先把行李安顿好吧。”
说罢叫过身边一个粉衣少女到:“青怡,你带着这位姑娘到存菊园住下吧。这位……”她看着冷梵云,不知道如何称呼。
冷梵云微点头,冰儿看不到他面具下面的脸究竟是什么样子,只听到冷冷地冰石碰撞一样的声音:“鄙姓冷,冷梵云。”
时间回到苏月舞刚生完孩子的那个晚上,苏月舞在昏迷中犹在唤着的那个名字,应该就是面前这位了吧?
哼,小姐真是的,居然还和他在一起,还生了天天。她顿时对面前的男人毫无好感,故意说道:“咦,好像没有其他空着的房间了哎?只有一间窗子坏了的厢房还空着,冷公子?”她挑衅地看向冷梵云。
旁边的清婉马上接道:“我在小姐房里打地铺就可以了,还是让冷公子住存菊园吧。”
冰儿打断她:“今晚我来照顾小姐,存菊园嘛,冷公子是怜香惜玉之人,自然不会让清婉住没有窗户的房间对不对?”
冷梵云眯着眼看了看面前的女人,明明自己什么也没做,好像她看自己很不爽啊。他转头看了清婉说:“无事,我住那件厢房。”清婉红着脸和粉衣小婢匆匆去了。
冰儿看着清婉的身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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