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娜的烟雾从他唇间一丝一丝逸出来。
“你叫许鸢?”
“今晚的事,谢谢你。”许鸢轻声说道。
“k国弗拉克斯曼公爵的大儿子,埃德温·弗拉克斯曼,是谢盈朝读书时的挚友,谢盈朝去参加他的婚礼,顺便视察谢氏在海外的生意,他离开近一个月,算算时间,快要回来了。”
谢斯止清瘦苍白。
当他的视线巡游过盛开的玫瑰花田时,眼中流露出淡淡的厌恶来。
“你猜,庄园里的玫瑰为什么这样鲜艳?”
谢斯止回头,露出一个顽劣而残忍的笑:“十天,也许二十天后,许鸢,你也会在这里长眠。”
月色下,少女静了。
“谢斯止。”
这是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音调淡淡的,出奇得好听。
她问:“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谢斯止掀起眼帘,眼中略带诧异。
穿着棉布睡裙的少女平静地俯视他。
她没有请他救她。
而是问,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也是,天平不能只有一端的砝码。
这世上没有童话,更不会有从天而降的王子施以援手。
她想要逃离这座囚笼,必须得有自己的价值。
晚风吹散了她的长发,在清净的月色里,她看似是根柔弱到一折就会断掉的花枝。
实则未必。
“多傻。”谢斯止弯起唇角,“选我做同党。”
……
照顾许鸢的佣人叫丽桦,是个活泼的圆脸女孩。
说是照顾,其实更多的是监视。
无论许鸢做什么,她都陪着。
只要不离开庄园、不伤害自己,许鸢在这里有相当大的自由。
来谢氏庄园十天了,许鸢一直在花园的玻璃书房里看书。
这些天她从丽桦嘴里听到了许多谢家的秘辛。
比如,谢家是个庞大的家族,能做谢氏的掌权人靠的不只是血缘,更是能力。
因此,哪怕谢盈朝凭借着出色的能力继承了他父亲的掌权人地位,在无法确定他的后代足够优秀之前,谢氏都会选择一些年轻人进行格外培养。
谢铎、谢文洲、谢静秋,都是谢氏的旁系。
作为继承人的备选,一直生活在庄园里。
至于谢斯止,是个私。
相比那三位而言,他虽是谢盈朝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庄园的小少爷,地位却不高。
他人随性散漫惯了,各方面资质平平,连继承人的边都摸不上,从没有人把他放在心上。
丽桦还偷偷跟她说,谢盈朝在床上有些特殊的癖好,从前甚至失手弄死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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