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日,宫中妃嫔及一些命妇都早早地便已到了其华宫来朝拜皇后。殿内珠翠环绕,满室生香。
赫连漪坐在正中,以贵妃为首的妃嫔分坐在上首两侧。一大早,便有宫人来报昨夜乐云依已经承了宠,萧允晏也封了她为昭仪,赫连漪便命人将她的桌子摆上,只是到了拜见的吉时,却独独不见她来。
一批又一批的命妇上前拜见后又退了出去,乐云依这才姗姗而来,“臣妾乐云霞拜见皇后。”
“乐云霞,可有人教过你宫中规矩?”
乐云依望向赫连漪,看她不怒自威的样子,心里不由犯了怵,嗫嚅着道:“教,教过了,可是臣妾身子实在乏力。。。。。。”
赫连漪丝毫不容她解释,只喊:“刘全。”
“老奴在。”
“将宫规找来,交给乐昭仪,让她抄一遍,明日呈上来。”
“是。”
刘全很快地拿了厚厚一册宫规,递到乐云依手中。赫连漪挥了挥手道:“去抄吧。”
乐云依望着那厚厚的宫规,想反驳抬头直视赫连漪时又见她满脸威仪之色,顿时吓得不敢再吭声。想起萧允晏说今日会和她一起用晚膳,便满含愤恨地拜了别离去。
等到乐云依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气氛才算缓和了下来。接着,又有几名高门世家的小姐上前拜望,听她们报上名字,分别是公孙治的曾孙女公孙翎,苻大胜的曾孙女苻离,吕仲简的女儿吕蘅,赫连漪望着这三家的小姐,吕蘅她自然是早有所闻,果然如传说中的,文气入骨,眉眼肖父,一派翩翩若仙的模样,将她旁边的苻离衬得相貌平平。而那个公孙翎,虽不及吕蘅那份仙姿神采,但却十分地娇俏可人,此时正梨涡浅笑着,一双眼睛也极为灵动。
三人退下去后,宴席已开,直至杯盘罢,宴已尽,各妃嫔命妇小姐们都纷纷离去,只有杨墨林和杨墨池的夫人们还留连驻足着,赫连漪知道她们许是要想旁敲侧击什么的,正好她也想跟两个杨夫人说说话,便示意沈留香将两人请过来。
那两位夫人上了前,正要行大礼,赫连漪亲手扶住两人,道:“两位舅母不必拘礼,如今并无外人,我们且随心一些,说些体己话。”
她此时和颜悦色的,完全没有了方才的盛气,问道:“对了,杨鹤可曾婚配?”
杨墨林的夫人苦笑道:“本已在说亲,岂知后来出了事,大家四散流离的,就不了了之了。”
“哦,那这么说,杨鹤将来铁定要在这永安城里定一门亲了。大舅母觉得公孙家那姑娘怎么样?”
两位杨夫人同时回过味来,大杨夫人想着她这安排既无半点私心,又能让杨家在永安城扎稳脚跟,不由雀跃地道:“哎呀,那姑娘,一看就惹人疼。实不相瞒,今日那么多高门贵女,虽说吕小姐神人之姿,但这天人终究要配天人,还是那公孙小姐看着更像是人间的。”
赫连漪听着这话,知道她们之间算是一拍即合了,便道:“大舅母的意思本宫明白了,初四日祭太庙,本宫见到陛下时会跟陛下说及此事。”
两位杨夫人听她这么说,心里不觉替她酸涩,原本天造地设的一对,竟不知是何原因闹成了如今的局面。
小杨夫人道:“皇后,臣妾有句话不知当问还是不当问。”
赫连漪笑道:“本宫如今只有两位舅母是能说说体己话的长辈,有什么话尽可以说,尽可以问。只是有些事本宫自己也全然无知,两位舅母若是问了兴许也是白问。”
两位杨夫人听她这么说,便打算作罢。小杨夫人一直盯着她看,赫连漪被看得不好意思起来,笑道:“二舅母,怎的这样看着本宫?”
“哦,臣妾罪该万死,冒犯皇后了,臣妾是觉得皇后实在是像我们大梁的那位先皇后。”小杨夫人说罢看了看大杨夫人,道:“大嫂,你可曾这么觉得?”
大杨夫人道:“自那日见到皇后,臣妾也便这么想,只是生怕冒犯皇后,不敢说罢了。不是说模样像,就是一举手一投足还有身上的气韵简直是如出一辙。那日一见到皇后,不止臣妾,还有阿翁便都明白陛下何以如此钟情于皇后了。”
赫连漪这才知道,原来那日去杨府,之所以没有被为难,竟是因为这个原因。
“本宫年少时便听闻过任皇后不少事,以前也时常听陛下说起任皇后,陛下年少时必定有些顽劣难训吧?”
两位杨夫人相视一下,又笑了起来,大杨夫人道:“陛下年少时,不是被任皇后责罚就是被太子责罚,只有翊王看他饿了一日,会偷偷塞些吃的给他。不过每次罚在陛下身上,又疼在任皇后自己心里。”
“可惜,本宫此生无缘一见任皇后。”
“任皇后若是知道如今得了皇后这样的儿媳,九泉之下必也是欣慰的。”赫连漪听着笑了笑,笑中却又带着几分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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