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鹄明知道赫连漪在这件事上一直是故意拖拉阻扰,却也只得应:“是,臣这就回去禀明陛下。”
罗鹄回去将此事禀明,又道:“陛下,臣还是觉得皇后是因为舍不得陛下,不想让陛下离开,所以才故意一再拖延的?”
萧允晏听了罗鹄的话,心有所动,但转念又想起那份告密书,想起自己和她的相遇都是一场精细的策划,她愿意跟自己和好原来也是苻大胜和公孙治的临终授意,甚至连在唐嘞的那一夜都是她的所谋和意图,顿时他的心又被打击得支离破碎,道:“朕一下子抽走那么多兵将,也许她只是生怕日后若有人来犯,无力抵抗罢了。”
“臣倒是觉得皇后是真的挂念陛下的。也许,皇后当初为了复国一再接近陛下是真,可她对陛下的心意也是不假。”
“算了,真真假假朕已经不想再追究了。罗鹄,你明日再去催,传朕口谕:无论如何,朕要在十日内必须见到边军前来换防。至于任命哪位将军赴任,让皇后自行裁断。”
次日,罗鹄又前往宫中,赫连漪见又是他来催促,道:“罗鹄,你帮本宫告知陛下,本宫想见他,有些话有些事,也想亲口告知于他。”
罗鹄道:“皇后,陛下今日一早便去了唐嘞,可能来回需要数十日。”
“他——去唐嘞做什么?”
“陛下说我们去了大梁后,这里难免无法看顾,若真有日他国来犯,皇后也必定是难以应付,所以陛下去唐嘞是要跟他们结成联盟。陛下——将所有该考虑的都替皇后想周全了。”
赫连漪泪眼凝噎,再也说不出话来。
……
越十日余,萧允晏终于从唐嘞回来,罗鹄道:“陛下,边将的事已经妥当了。唐嘞那边谈的如何?”
萧允晏道:“就凭丹增跟皇后的关系,自然是一切顺遂的。”
“如此,那陛下便可安心无忧了。”
“昌平府宅里的情况如何。”
“臣抓了昌平的心腹,逼问出来了,昌平确实跟齐越和淳于完都有来往。齐越将沈姑娘灌醉,从沈姑娘嘴里套出话来。”
萧允晏猛地一声震怒,“控制起来,只要她行错半步,便将她拿获治罪。”
“但臣实在是难以想通,只有皇后得尽荣宠,才越是能庇荫她,她害了皇后,她究竟能得什么好?”
萧允晏想起当年在土罗支时,曾经故意差点害得赫连漪失身,眼里射出愤恨的火焰,“她对皇后的恨意甚至让她不惜毁己。所以,我们离去前必须不惜任何手段解决掉她。”
“陛下,皇后曾让臣带话请求见陛下,陛下何时回去看看她吧。”
萧允晏摇头道:“还是不见了。凭皇后的机智她应该早就将事情猜得八九不离十了,若再开诚布公去谈,大家都心知肚明了,余下来的这些时日又将如何面对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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