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她两侧的晚柔和卢贯耿悄然对视,其他人也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冒然接话。
梵音自顾自道:“既是家人,自然要互相了解。我先起个头,你们就照葫芦画瓢,挨个介绍自己。”
七人齐声应是。
梵音徐徐道:“我姓韶,名雪侬,生辰是九月初七,周岁十六。父母兄弟已逝,只余一姐一妹,都在列阳。”
顿了顿,想不到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她道:“晚柔,该你了。”
“是。”晚柔道,“奴婢本姓徐,单名一个柔字,生辰是腊月十,周岁二十二……”
就这样一个接一个,七个人轮流做了自我介绍。
大家都是二十左右的花样年华,晚柔二十二,最年长,青鸳最小,才十七。除了绿衣和卢贯耿是本名,其他人都是入宫后改的,晚柔本名徐柔,芳葶本名王芳,净棉本名林静,都是很普通且常见的名字。
有了基本的了解之后,梵音问得更深入些,比如平时有什么喜好、在宫里有没有交好的朋友、对未来有什么打算等等。
一直聊到困意侵袭,这场围炉夜话才结束。
一夜安眠,清早起来,那种浑身乏力的感觉终于消褪了,梵音牵着晚柔的手在院子里走了七八圈都不觉得累。
用过早膳,梵音坐在琴案前,低眉信手,轻拢慢捻。
不消片刻,断断续续的琴音连成了泠泠淙淙的曲调,宫内诸人情不自禁地侧耳聆听,陶醉其中,心头杂念仿佛被琴音洗涤干净。
一曲未完,蓦然听到纷至沓来的脚步声,梵音停止了弹奏。
稍倾,其他人停住了,只剩下一道沉稳有力的步伐继续向前。
她知道,苏焕钦来了。
“怎么不弹了?”
刚迈进屋里,苏焕钦就迫不及待地问。
梵音不答反问:“你昨晚怎么没来?”
苏焕钦道:“惠嫔薨了,所以没来。”
他语气平淡,仿佛死的不是他的女人,只是某个不足挂齿的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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