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遇河忙回过去:“没事,我东西少,一趟就过去了,一会咱们直接在家碰面。”
他所有家当加起来也装不满一只编织袋,收拾好东西后跟珍姐退了房,扛着袋子去坐公交车。
到了春风苑后坐在门口楼梯台阶上等他们,抽了两支烟,白天楼道里燥热,满头的汗淌进眼角嘴角的红肿淤青里,十分刺人,想想一会还不得不去医院,温遇河打开手机开始搜索附近的社区医院。
程朗和张一枝回来的时候,见到他那张脸时一起吓了一跳,程朗一边开门一边说:“我说怎么你今儿没去呢,还问了下社矫官,说你病了,你这不是病了吧?怎么搞的?怎么弄成这样?”
温遇河进屋放下行李先去冲了把脸,说:“没什么大事,旅馆里来了个傻逼,跟他打了一架。”
张一枝紧张道:“啊?那……社矫官知道吗?咱们现在可不能打架啊,那会不会……”
程朗也说:“小秋给你批的是病假,他应该不知道吧?”
温遇河说:“他知道,昨晚旅馆老板报了110,那警察认识我,又找了社矫官,是他去捞的我。”
张一枝大惊一声:“妈呀,那他会不会把这事写进报告里?”
温遇河想起秋焰咬牙求李书君“稳妥”处理的样子,说:“应该不会,就在派出所写了份悔过书就出来了,不会留案底。”
“那就行那就行,吓死我了。”张一枝连连感叹。
程朗也叹了声气:“还是挺悬的,但小秋是个好人,得亏你遇到的是他。”
温遇河这时突然觉得秋焰没那么烦了,仔细想想,好像的确差一点就得滚回监狱去。
中午张一枝简单做了几碗面条,三人吃完饭程朗就回厂里了,温遇河收拾完东西睡了个午觉,结果一觉睡醒已经下午四点,他不知道社区医院晚上开不开,起来着急忙慌地赶过去挂水。
社区医院已经是他能找到的最便宜的医院了,医生一看到他就皱眉,搞成这个样子了怎么不早点来?淤血全都堵住了,这张脸不想要了是不是?
开药的时候温遇河不关心这张脸到底还能不能要,只关心药水的价格,他一再要求:“最便宜的就行麻烦一定不要超过50块。”
医生连连叹气,给他开了49块9的药。
百无聊赖地挂着水,温遇河还记着拍了几张药水瓶的照片,挂水单的照片,准备晚上一起上传以兹证明。
所有挂水的地方都会放冗长的电视剧,温遇河走神地看了会,然后给豹哥打了个电话,问他听没听说一个叫齐修的人,山东柳城来的,块头很大,打架下手很黑,像专门干这种事的。
豹哥在那边沉吟了会,粗声说:“印象中没这个人,要不我帮你打听下吧?只要他是经常在本市活动的,都能给你打听出来。”
温遇河道了谢,豹哥又问他怎么回事,跟这人有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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