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认同谢医生的意见,这样的病人,放在以前,必死无疑。所以,陈医生的手术,非常成功,对于我们科室而言,真的可以称得上是开创性的。”
“以后,遇到这样的病人,我们不仅要做,我还建议,等陈医生积累到一定的经验后,将这门技术传授给每一位医生,使我们科的每一位年轻医生,都会做这个手术。”
苏承庆是个好学的人,在这样的事实面前,他一改以前的反对意见,对这种手术表示极大的支持。
“我也同意谢医生和苏老师的意见,昨晚,这个病人的情况非常糟糕,老实说,按照以往的经验,就算我掌握这门技术,我也是不敢动的。”
“但是,陈医生艺高人胆大,在与病人家属进行积极高效的沟通后,陈医生为病人做手术,整个过程,翟主任,我和叶莲都在旁边看着,帮忙着。”
“大多数人不在现场,如果你们在现场,你们会有一种感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那就是,陈医生的手术,非常流畅熟练,没有人会想到,他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手术。”
“看陈医生做手术,不仅是一种享受,更让我深深体会到,扎实的基本功,对解剖结构的熟悉,对我们神经内科医生而言,是多么的重要。”
“一个手术,挽救一条生命,非常值得,这一点,在现场的我,深有感触。手术前,别说病人家的家属,就算是我,也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一种只能看着病人慢慢死去的绝望感。这样的手术,怎么能说不值得呢?”
周颖和陈浩一样,也看出韩治与祝亮隐藏的不良居心。周颖不相信,聪明的翟向文会看不出来。
“凌晨的手术,可以说,自始至终,我都在场,一个多小时的手术,并不容易,也很危险,如果没有扎实的功力,如果没有足够的自信,如果没有强大的心理素质,别说是第一次做这种手术的陈医生,就算是经验丰富的医生,我想,也没有几个人敢去做一个这样的手术。”
“但是,陈医生有。刚才周医生的话,我非常认同,我也对陈医生说过类似的话。大家都是学医的,都知道,要做到这一点,非常不容易。”
“如果不是将这些手术的路径和各种细节,在脑海里反复演练千百次,是不可能有凌晨手术的成功的。”
“我敢说,就算是邹副主任来,他也不敢相信,陈医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手术。”
“所以,我再次强调,医学,来不得半点投机取巧,来不得半点耍小聪明,必须踏踏实实地将基础知识学好。”
“我经常说,我们每次接触危重病人,就是想从病魔的手中抢夺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任何的侥幸,任何的敷衍,都是对生命的蔑视,对生命的不敬畏,这样的人,不配当医生。”这一次,翟向文确实被祝亮激怒了,话中夹枪带棒,指向明确,傻瓜也知道翟向文说谁。
翟向文当然清楚祝亮在代表着谁说话,但既然引进韩治的目的不是放在临床,翟向文可以不理会韩治在临床方面的无能,但对祝亮,他绝对不能容忍。
所以,在翟向文的整个任期,甚至在苏承庆的任期内,祝亮都被边缘化。祝亮以后敢与陈浩叫板,不过是因为有后来当上院长的韩治的撑腰罢了。
“苏医生的观点,我也非常认同。这项技术,等陈医生熟练掌握后,由陈医生教给年轻的医生,科室里所有的年轻医生,都必须掌握这项技术。”翟向文做事,很有前瞻性,也很有规划性。
这世间,有些事,就是这么巧。
自从陈浩第一次成功完成脑室外引流手术后,接下来的时间,几乎每周都有一个甚至几个这样的病人,陈浩的家所在的东楼,半夜喊叫陈浩的声音经常出现。
翟向文看见这个势头,要求但凡晚上十二点前有这种手术,年轻的医生一定要到场学习。当然,陈浩也毫无保留地,一边做,一边详细讲解,与手把手的教学,相差无几。
韩治和祝亮来看了两次后,韩治的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祝亮也嘟囔了一句:“切,这么简单的手术,一看就会。”
无论是韩治的表情,还是祝亮的话,陈浩都看见,都听见,但陈浩不会开口说他们,不过,陈浩却很担心,一旦由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做这种手术,肯定会出事。
很快,陈浩的担心变成现实了,而且,这一次,让陈浩彻底知道,翟向文是如何护着韩治的,在翟向文心中,“士与工”的位置是如何摆放的。
一九八九年三月的一个早上,陈浩像往常一样提早上班。自从陈浩的到来,第一个来上班的,再也不是翟向文,而是陈浩。
当陈浩走进病房时,刚好看见翟向文从抢救室里走出来,脸色凝重。陈浩突然想起来,昨天,是韩治值班,难怪,他今天来得如此的早。
“难道,他做了脑室穿刺?”陈浩一边走去更衣室取白大衣,一边想。如果真的是,就可以解释翟向文比他来得早,可以解释翟向文脸上那凝重的表情。
陈浩始终相信,韩治是不懂的,是不会做这个手术的。不是韩治不够聪明,而是他根本没有认真学习。听韩治与祝亮的交谈,韩治连脑室的位置在哪都不清楚,怎么可能做得了这种手术?
这是韩治的一个特点,窥一斑便以为自己见到全貌了,这个特点,在韩治以后的工作中,暴露得更加彻底。
不过,这从一个侧面说明,翟向文也担心韩治的技术不过关,担心韩治在这个地方栽跟头,所以,他才会这么早到病房。
陈浩经过走廊,准备去看他分管的病人,在医生办公室门口,被翟向文拦住了。
“陈医生,你过来一下。”翟向文说完,向抢救室走去,陈浩只好跟着走进了抢救室。
抢救室里,一个昏迷的病人躺在病床上,病人的老公在旁边看着。
“这是一个丘脑出血破入脑室引起的继发性脑室出血的病人,昨晚,韩医生为她做了脑室引流术,刚才我看了,引流管没有东西流出来,连接引流管的引流瓶也没有任何红色的脑脊液,不对,连半点脑脊液都没有,你看看是怎么回事。”
陈浩走近病人一看,马上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过,他还是详细做了一次体格检查,重点是看病人的呼吸、瞳孔和压眶反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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