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觅脑子乱得很,索性不再说了,起身就回卧室睡去。
哭了一顿,眼睛红肿,眼皮重重的累得很,躺上床一阖眼就睡了过去,直到晚上七八点才醒过来。
晚上七八点,整个天空都已经彻底黑下来了,苏觅眨眨眼在黑暗中缓缓睁眼。
门这时被敲响,而后从外面被推开,一大片光亮迫不及待地从外面钻进来。
眼睛不太适应一下子刺激的光亮,她抬手挡住眼睛。
任孜然看到她有动作了,开了灯喊她:“苏觅,怎么了?不舒服吗?”
苏觅眼睛逐渐适应光亮,从床上爬起来靠着,问她:“你怎么过来了?”
“你一直没回我消息啊,我担心呢。”任孜然关上门,在床沿坐下。
苏觅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她睡觉前开了勿扰模式,这会儿打开,一大堆消息涌进来,任孜然发的最多,其次就是周浔的。
她不想看到他的消息,直接划过,又关上手机放在旁边。
任孜然瞧着她的动作,又瞧见她的眼睛,红肿得可怜,有些担心,这是周浔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了?今天早上才说想定下来,不会一天就变了让她失望了吧?
她有些狐疑地开口问道:“是周浔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
苏觅曲起膝盖抱着,下巴搁在膝盖上,摇摇头否认,她脑袋很乱很乱。
任孜然:“那是怎么了吗?”
苏觅不知道怎么说,叹了口气,只说了句:“周浔他患过新冠。”
“然后呢?”
“然后,然后,没然后了!我很乱,牛肉。”苏觅说着,整个人埋在腿间,睡醒一觉,脑子还是没有理清楚。
在任孜然眼里,自己的好朋友第一次谈恋爱,第一次遭遇感情问题,自己就应该帮她引导出来,她握着苏觅的肩,把她抬起来,耐心地问:“他患过新冠,然后呢,你介意什么?”
苏觅眼神迷茫,不太确定地:“我好像接受不了他患过新冠。”
任孜然:“嗯?患过新冠又会怎么样呢?”
苏觅眨了眨眼,嘴唇微动:“鸡鸡变小。”
任孜然一愣,怎么也没想到答案会是这个,一瞬间,她忍不出笑了出声:“你怎么还真信这个了!”
苏觅看着她大笑出声就郁闷了,闭上嘴巴不想聊了。
就这么一会儿,任孜然就搞清楚怎么一回事了,这事多容易解决啊,她清楚现在是得赶紧敲醒敲醒苏觅才行。
她又恢复成往日嘻嘻哈哈的模样,笑着说:“你不想他患,他也已经患啦,你现在是究竟怎么回事呢,是他床上功夫还是不够深得你心?还是他那玩意不够长,太短了,令你不舒服?”
苏觅:“……”这倒没有,她前几天不是才量过么,真真切切地量过了啊,不是吗?!
“哎,我不想再说了,你走吧走吧快走吧吧。”
任孜然看着苏觅好像也没什么事了,也就起床离开,?这事在她眼里没多大,让苏觅自己冷静冷静就行了。
任孜然一走,房间重新安静下来,一旁的手机发出震动的声音。
屏幕亮起,还是周浔发过来的。
这一下子颠覆太大了,苏觅还是没能这么快一下子接受,心梗得很。
她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打字,回道:最近我们都冷静冷静,你别来找我,也别联系我,我想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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