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病是没有,偶尔风寒咳个几声,很快就好了,因为我很强壮,大慨跟我娘一样。”她拍了拍胸脯,笑嘻嘻地说,整个人往后靠。
雷观月见她靠在墙上,感觉不是很舒服,于是脱掉鞋子,也跟着往后靠,分开双腿,对她说:“过来。”
廉欺世挑眉,“我不确定会不会把你压扁,现在我可是两人份的重量。”
“偶尔让我逞强一下,毕竟我是男人。”他难得不带恶意的自嘲。
轻轻扬起一抹笑,她拿来几颗软枕,放在他背后,让他坐得舒服些,然后才乖乖靠躺在他的胸前。
“这样多少让你能维持男子气概久一点。”
“多谢鸡婆。”他愉快地哼了哼,双手悄悄放上她的肚子。这让他感觉像是抱着世上最重要的两个人。
“还好啦。”她的语调像在唱歌,传达出快乐的意味。
“我问你……”
身后的胸膛传来平稳的震动,廉欺世舒服地眯上眼,“好。”
“你曾想过要嫁给怎样的男人吗?”雷观月无比认真的问。
他想了很多。
倘若他是个正常的女人,也不会选择一个身体病破的男人嫁,加上他曾经说过不会娶她,她也回答没有要嫁他的意思……那时的情况虽然和现在不同,但,他不免害怕再提一次也会得到相同的答案。
不过,他并不想放弃她。
在认识廉欺世和笙歌这两个女人后,他才明白并不是所有人都畏惧厌恶他的外貌,但多年的经验让他深刻体验到,也不是所有人都像她们能够接受,进而不当一回事。
尽管未来可能还会遇到同样不会排斥他外表的女人,就像笙歌一样,却只有廉欺世不同,至于哪里不同,只有他的心了解。
“嗯……一个可以一起沉默的人。”廉欺世勾着唇角,不知是认真还是开玩笑。
雷观月一脸呆滞。
“我不是问你想要找怎样的人跟你一起发呆。”好半响,他才平静地说。
“我知道,你问丈夫不是吗?我想要一个能跟我一起分享沉默,也不会坐立难安,或猾测我在想什么的人。”她解释,两手无意识地覆上他交握在她腹部的手。
雷观似懂非懂,于是沉默。
廉欺世没有打扰他的沉默,有些困了,脑子却还绕着好友的话打转。
笙歌说她搞混了,把治愈病人的喜悦和喜欢的感觉,像把红豆跟绿豆一同洒在地上,搞混不清。
但是,她从来不会对哪个病人如此在意,怀着他的孩子还躺在他的怀中。
她应该没有搞混吧!
“我要娶她。”
雷观月万分严肃地开口。
严长风正在做着自己的工作,同时答腔:“这句话不该跟属下说,应该直接告诉廉姑娘才对。”
雷观月的神情顿时暗了下来。
“现在不是时候。”
严长风停下手中的工作,“爷担心的是抓贿的风声?”
“皇上抓贪,是为了纠正长久以来的奢华风气。以往,带动这股风气的正是两京织锦坊所制造出来,华美珍贵的绸缎布疋和繁复奢侈的制裳,这也是为什么所有人都认为织染署署令是个肥缺的关系。”
他从来没想过要当官,但是从他接手自家染坊后,呈上的染布极受太平公主的喜爱和重视,促使他入朝为官。
“这么说来,爷是注定会被抓查的重点对象之一。”严长风说话仍是不中听。
“上头已经有消息了,皇上很快会有动作。”即使官阶低,雷观月凭靠多年收贿行赂的人脉,自有消息来源的管道。
“要逃吗?”严长风问。
“带着她?”
“廉姑娘可以另外安排,她怀着爷的孩子的事,除了那女人以外没人知道,爷大可安心逃走,等到风头过了再回来,或是在别处安顿好后,再接廉姑娘过去。”
“你知道贪污是重罪吗?加上皇上这次铁了心要办,恐怕会有杀鸡儆猴的情况发生,我不希望她受到连累,或者在不安的情况生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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