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恢复记忆以后,他的脑子就被分成了两半,一半很清楚地知道她是自己新婚的小娇妻,会笨拙地主动亲他抱他,会百般依恋地腻在他怀里撒娇耍赖。虽然脾气不好又不听话,但一路与自己相依为命,情况再如何凶险,那自私玩意儿也从未抛下过他。
另一半的记忆里她还是渊底那只又蠢又滑稽的小面团,他看她,便如同一个人类看路边蹦跶的小蛐蛐小蚂蚱,试问哪个正常男人能接受一只小蚂蚱做自己的妻子?根本就不是一个物种!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跟她一刀两断,偏她会作怪,非要在半夜里委屈巴巴地跟他哭诉她如何如何要饭,又如何如何被撵,说得那样可怜,就好像他是个不负责任的负心汉。
还学人家搞什么比武招亲,惹出大乱子不说,更弄得一身伤,故意要他心疼。
这么会作怪,说她低智还真委屈她了。
凌筠灼被这小妖怪气得脑仁儿疼,心潮起伏间,也不是没动过干脆将她打回原形,禁在身边做灵宠的念头,但终于没能下得去手。
在药力作用下,风月整整昏睡了两日。
睁眼后脑子里迷糊了一阵,紧接着便想起大黑龙张开血盆大口要吃掉她的情景,吓得全身一抖,整个从床上弹了起来。
一起一落,伤口被牵扯到,痛得她嗷嗷叫。
“呜呜呜……好痛嗷……”
等等,会痛,那她没死吗?
风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抬头便看见凌筠灼正坐在床前的红木椅上看着她,眼神冷冷的,带着点轻蔑与戏谑。
“比武招亲办得挺热闹,怎么,找到合适的了?”
所以她真的没死,他没吃掉她。
背上的伤好痛,即便小命还在,风月一时也高兴不起来。她不想看见这个负心汉,扭过头气道:“是你撵我走的,你有什么资格兴师问罪?我找没找到夫君关你屁事!”
“哦?”凌筠灼冷笑一声,“我何时撵过你,又为什么要撵你?”
风月心里一咯噔,完了,这是要跟她算总账的苗头!
一定是放她走后越想越气,所以他才千里迢迢把她捉回来报复!本就打不过他,如今还受了伤,即便他要报复,她又能怎么办?
正面应战还是认怂,一阵激烈的思想斗争后,风月祭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态,干脆就地一蜷,骂道:“因为你就是个负心汉!”
还真是给她机会道歉她不行,强词夺理她第一名。凌筠灼给气笑了,咬牙质问道:“我负谁的心了?你心里装的是我还是匿形珠,自己心里没数吗?”
这是什么破问题,她的心宽广得很呢。风月甩了甩尾巴,狡辩道:“先装他几十颗匿形珠,然后再装你不成吗?”
看着床上的小面条一个劲甩尾巴,凌筠灼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在跟一只不识礼仪教化的野妖怪谈感情,他一定是疯了。
凌筠灼头疼地捏了捏眉心,自嘲地笑了一声,站起身来,什么也没说地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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