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嶙深吸一口气,收敛了心神,垂下眸子。
眼下继续忍一忍。
见萧嶙示弱,周奕辰嘴角的邪笑,更深几分。
有钱又怎样,在权利面前,还不是任人宰割。
马上就能亲手将萧婉儿的大哥萧嶙制裁,对萧家也是致命一击。
毕竟萧家现在大小事务,都是萧嶙掌管。
而且,这样,他以后再也不用担心被萧家发现了,剩下的老弱妇孺,又能拿他怎么样。
想到这里,最近种种意外带来的郁结,消散了大部分。
周奕辰不自觉先一步开口,“堂下嫌犯,还不跪下。”
萧嶙啊萧嶙,你也有今天。
不是被称为江南商界的一股清流吗,不是不跟周家合作吗?
你父亲将我父亲压制半生,如此,也便是讨回一些颜面。
周奕辰故作高深,师爷不在,周奕辰替他开口,郡守也没拒绝。
但第一句,不是要问,堂下何人,为何击鼓鸣冤?
白郡守想了想,给自己姑爷留点面子,由他胡说。
几个捕快早就明白情况,见怪不怪,早点结案,早点收工还能玩上两局。
所有人心思各异,只有客栈掌柜满脑子空白,扑通一声跪下。
几个人都是一愣,这掌柜还真是胆小。
掌柜没有做声,见萧嶙站着不动,拽了拽他的衣角。
“客官,客官,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小声还劝萧嶙忍一忍。
萧嶙低眉看了一眼无辜的掌柜,没有回应他。
见萧嶙不动,周奕辰气急,“萧嶙别拿你那臭架子!”
给谁看。
去年为了一笔生意,他求见萧嶙多少次,他都不见。
“别给你脸你不要!”
周奕辰想起以往,请见多次,屡屡遭拒就生气。
但偏偏萧家占了这江南商界的重要地位。
所有的生意,从上游的原材料,到下游的沿街店铺,无不需要与萧家联络。
酒楼和粮铺出事以后,周家现有的几条线都不稳妥,想发展新商行,处处受萧家制衡。
“呵!”
萧嶙嗤笑一声,别过脸。
狗仗人势。
见女婿威风不成,白郡守还是自己出面例行公事。
“堂下何人,所告何事?”
堂下的二狗子才缓缓抬头,看了看周奕辰,见他眼色严肃,咬咬牙,将周奕辰交代的话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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