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就放我眼前,鸡屁股上还写着三个字暗示我,我能忍住吗,你故意的吧。”
贺天圻解释道:“我真没想到你上课也敢玩,你胆子还挺大。”
江轶不想跟他说话。
安静了一会儿,贺天圻又问:“你那天在浴室和体班的人打架了?”
江轶冷淡地:“你不是都看见了吗。”
“那谁赢了?你还是他们?他们多对一,你打得过吗,还有你这身板儿……”他说着用眼神打量起江轶的身材来,在江轶看来,那眼神就是挑衅,是冒犯。
于是江轶不爽道:“怎么着,你想跟我打一架,试试身手?”
贺天圻连忙摆手:“误会了,我就是没想到你还挺能打,你出去的时候我看见那个体班的头头,嘴角和鼻子都在冒血。”
“他们怎么惹你了,至于让你把他打成那样?”
“还能为什么,犯贱呗。”
“怎么犯贱了,展开说说。”
“嘴贱手也贱。”
“你们以前是不是一个班的啊?”
“啊。”江轶看他一眼。
“那你为什么不练体育了,专心搞文化课?”
见他这么多问题,江轶有点不耐烦了:“你嘴这么闲吗,要不吃点甜的呢。”
贺天圻笑了:“真够拽的。”
对于贺天圻这么直接当面说他拽,他没什么好表示的,于是看他一眼,把头转过去,塞着耳机,不再说话了。
贺天圻也识趣地不再问问题。
两个少年,就这样,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各自懒散地靠在教室外的墙壁上,像是没骨架似的。
谁都不再再说话,他们中间,好像还隔着一层淡淡的疏离。
北方的天气这时候已经在转暖,但还是冷,晚上还是会结冰。
贺天圻突然想起来,那天他在浴室撞见江轶和那群混混打完架后,江轶只套了单薄的外衣就离开了。
他裤衩还是湿的呢。想到这里,贺天圻忍不住笑了。
这种天气,还是在洗完澡的晚上,多冷啊。
他又想起江轶那天撞到他肩膀时无意瞟了自己一眼的眼神,眼眶和眼尾红红的,就好像要被气哭了似的。
他低头看着地上的砖缝儿,又扭头看了眼江轶,没看到他眼睛,只看到他耳朵,已经被冻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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