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花木兰的第二次见面,很大程度上是由于我的职业所造就的好奇心所致。
大概是五月初的时候吧,猫扑、凤凰等网站的论坛上,出现了一篇名字叫做《我是一名空姐,你养得起我吗?》的帖子,并迅速被转至各大论坛,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帖子大概内容很简单,就是发帖的这空姐在飞机上结识了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小伙子,对方向她表白爱慕之情,空姐认为很搞笑,在她看来,这小伙子根本不知道自己一个月的收入有多少,一个月的消费又有多少,就不自量力贸然表达好感爱意,实在是唐突。这空姐在帖子里如此写道:很难让我想象他不是冲着空姐这个词来和我交往的。本不想说得太伤人自尊,但是那个大学生表现得很执著,最后我问一句,你养得起我吗?他不说话了。帖子结尾,这弱智空姐还发了自己的几张照片,说实话,看长相也没比一般人强哪儿去。
理所当然的,这帖子招致无数网友的板砖,甚至不少网友还要玩人肉搜索。虽然,我觉得这空姐说的其实是时下不少女孩儿的心里话,但吃亏就吃亏在语气过于狂妄,不懂含蓄,所以不可避免地成为找骂帖。
在杂志社开选题会的时候,主持会议的肖主任特地提到这个新闻,觉得尽管没什么可过多评论的,任何时候都不能认可拜金主义,不过倒是可以找找从事空乘行业的人,了解一下他们对这位直言不讳的同行所发表言论的看法。
“现在的空姐啊,质量真是下降了,你看那发帖人的照片,唉,十年前的空姐,那可真是一个赛一个的气质贤淑、端庄大气啊!”肖主任给一个记者分派完采访任务,还不断地感慨万千。
当时,我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花木兰,呵呵,这特喜欢说“丫的”的姑娘也确实看不出贤淑端庄的样子来,她对这事儿,会有什么评价呢?
距离与贺燕见面已经过了几天。一天中午,花木兰给我打来了电话,讲明白拒绝的意思。我笑着说其实早知道了,确实两人不是特别合适,并祝她找到中意的人。她也笑了,说总归还是得讲清楚,走个程序嘛,接着又说做朋友倒是挺好的,起码写博客的时候有个老师,能帮着想想词儿造个句什么的,自己文字水平忒差,要不咱们做朋友吧,反正都有熟人在一个单位,知根知底儿的。然后,花木兰又问我为什么这么大还没结婚,是不是独身主义,我说这你就别操心了,她说靠的嘞,真够假的,刚说做朋友你还答应了呢!
胡乱聊了一会儿,话题转到了空姐的拜金帖,花木兰满是不屑的语气:“你们还采访什么啊,多余!我看丫的就是骗点击呢,而且,空姐得瑟什么啊?也挣不了多少钱!”正巧,赶上那天老太太去找同事,我正懒得开伙,就问这个“新朋友”愿不愿意找个地方一起吃午饭,边吃边聊空姐的话题。
“无所谓啊,去哪儿?”
“就我家门口吧,有个包子铺,凑合吃点,不愿意算了啊,没钱请你吃大餐。”
这家包子铺很简陋,但还算干净,有时中午一个人在家,就来这里简单吃点儿敷衍了事。花木兰依旧是一身过于清凉的打扮,在来这里就餐的男男女女中,着实显眼。
点好主食和两个凉菜,和花木兰闲聊起来。
“你是哪个大学啊?学的是什么专业?”
“企业管理,一民办大学,统招的没考上,太贪玩了,嘿嘿。” 。 想看书来
谁说女子不如男(2)
“那怎么当上的空姐啊?不是据说招考挺严格的么?”
“没觉得多费劲啊,这得赶巧。那天你见的那个菲菲和我是大学同学,后来毕业的时候,她二叔找的关系,交钱进航空学校,培训,然后就选上了。”
“当空姐过的还挺滋润吧?”
“非常一般,飞国内太累,挣得也不多。飞国际的好一些,外航的,比如法航、意航甚至新航都挺肥的。对了,发帖那姐们儿是哪个航空公司的?”
“不知道。呵呵,开会的时候我们领导还说呢,说现在空姐不行了,长相和素质都差远了,挺回味十几年前的那拨儿呢。”
“靠的嘞,他损谁呢?不过也是,我们那儿的老地勤,有不少就是老空姐退下来的,还真是不错,那气质!不过客人也不成了啊,以前坐飞机是有身份的象征,现在可不一样了,农喀多了去了。”
又见她提到熟悉的农喀,我不禁笑了起来。
“你上了飞机不会总‘靠的嘞’、‘农喀’什么的没完没了了吧?”
“那当然,装淑女呗。”
“装?多不容易啊。”
“也不是,其实淑女不就是个气质么?按我们老师的话讲,这个气质还真能培养呢,多读书多看报多想事儿,站姿坐姿培训的时候学校里又有专门训练课,有点小气质也不难,嘿嘿。”说着说着,花木兰突然停住了,眼神由俏皮变成严厉,凶凶地盯向我身后。也就几秒钟,身后传来个流里流气的声音:“呦,怎么着?美女,还跟我照哪?”
我回头一看,两个一身匪气的二十岁左右的男孩儿坐在我们身后隔一张桌子的位置,其中一个光着膀子、头发染成一绺一绺黄色的小子正斜仰在椅子上,大喇喇地看着花木兰,见我扭头,两道挺凶的目光不停地在我和花木兰之间游走,赤膊上纹着的一条青龙随着呼吸一跳一跳。这小厮满脸通红,估计喝了不少。
我扭过头,劝诫花木兰:“算了算了,别惹事儿,吃完咱们走。”
“切,反了他了。”花木兰嘀咕着,接着和我闲扯。
没过一会儿,后面那两小子吃完了,经过我们桌子的时候,那个黄毛抹着嘴,醉醺醺地说小姑娘我们走了啊,花木兰没说话,小脸儿由红变紫,抬头盯着那小子,手也按上了桌上的酱油瓶子。那小子依旧没完没了的嘚吧,越来越难听的话一句句递了过来。我正想过去讲讲道理,已经气得一喘一喘的花木兰终于按捺不住了,手一扬,那酱油瓶子就拖汁带汤地飞了过去……
从复兴医院急诊室出来,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了。花木兰不时让我停下来,踮起脚小心地看着我头上包着纱布的伤口,检查是不是还渗血。
“等等,我去打个车。”花木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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