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发双目喷火,怒气直冲存义,他忍着痛,从演武场上跳将下来。存义询问他为何如此动怒?李全发告诉他,这笔账迟早要和他算个清楚。
玉凤见李全发不识好歹,上前一把拉过存义,劝说他不必与这个忘恩负义的多费唇舌。看到李全发远去的背影,存义心中真的是茫然不知所措。
白雪峰的搅了局,这次的演武选将没有个结果,胡中军心中暗自得意,那收受的大把银子,可以堂而皇之的消受了。众人要骂,只管去骂白雪峰好了。还有这个李全发,正好可以利用一番。
想到这里,在众人皆散之后,中军在宣读官的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宣读官的脸现一丝诡异的笑,中军踱着步,即而离开了校场。
李全发回到客栈,像个没头苍蝇一般的乱撞,掌柜大骂其瞎了眼。李全发正在气头之上,冲着掌柜发出一阵狮吼,掌柜吓得心惊肉跳,瘫坐在地,半天动弹不得。
李全发上了楼,推开房间,将自己的破布包往身上一背,迈开大步就往楼下冲。众客看到他这风风火火的样子,都感到莫名其妙。
待李全发扬长而去,伙计将掌柜扶了起来,掌柜一瘸一拐地来到门口,用手倚着门,大骂李全发这个冒失鬼,衣兜比脸都干净,脾气倒不小。
他这胡乱的骂了一通,李全发早已不见了踪影,存义和玉凤回来,向掌柜询问李全发回来了没有?
掌柜告诉存义,那个人死去了,已经不在客栈了。存义一听之话,料知李全发和掌柜发生了不愉快。他代李全发向掌柜道了歉,掌柜告诉存义,似他样这清秀俊朗,知书识礼的人,不应该和那个粗鄙之人来往。
存义笑了笑,回身告诉玉凤,李全发带着火气出门,恐怕会惹出什么祸来。
玉凤伫立在门旁,艳若朝霞的脸上,凝现一股怒气,她撇着嘴说道:“他爱上哪上哪?与咱们有什么相干?”
存义拉扯了一下她的胳膊,玉凤甩了一下,对他说道:“那李全发简直是狗咬吕洞宾,存义哥咱们还是离开这里,找寻千面老怪才是要紧。”
存义将玉凤唤了出来,二人来到僻静之处,存义说道:“凤儿,我不是单为找寻李全发,那个姓胡的中军中饱私囊,此次为朝廷选才没有个结果,你想想这事情会怎么样?”
玉凤摇了摇头,对存义说道:“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都跟咱们没有关系。那个姓胡的中军,自己惹出了事情,让他自己去处理好了。”
存义告诉玉凤,姓胡的事情,咱们可以袖手旁观,可是百姓的事情,咱们却非管不可。
这话说到了点子上,玉凤止住了脾气,答应暂时留在苏州,看看那个姓胡和李全发,能生出什么幺蛾子。
李全发来到鸿雁楼,掌柜见他邋遢不堪,喝使小二拿扫帚哄撵他。李全发从身上拿出存义给他银子,取出一锭砸到了小二的脑门上。
掌柜见有钱可赚,脸上立刻多云转晴,他咧着蛤蟆大嘴,乐得开了花。对着揉着脑门的小二说道:“不长眼的东西,还不将客人请到雅座去?”
小二在心中暗骂掌柜:“呸,有奶便是娘的东西,刚才还让我把人往外撵呢,这功夫翻脸就变了。”
李全发坐到角落的一个靠窗位置,小二上前赔笑,李全发告诉小二,不用像唱戏一样。他来这里就是来吃饭喝酒的。小二连连点头,询问李全发要吃些什么?
李全发也不会点,只叫小二上些肥鸡牛肉外加一坛子美酒。小二让李全发稍坐片刻,
他这就下去置备酒菜。
不过时,小二手擎大方盘,将肥鸡牛肉和美酒,一一端上桌来。李全发脚踩板凳,将手在身上乱抓一番,然后上盘就扯了一只鸡腿。接着他一手拎着酒壶,一手将鸡腿往嘴里慈送。
掌柜看到他的吃相难看,眉头直皱。他暗暗说道:“真是个粗鄙之人。”
这酒入口甚是清淡,李全发只道是因为肉的腥荤之气,浸染所至。他再喝一口之后,此酒依然是淡如清水。
他的拳头向桌子一砸,盘子离桌三尺,落下之后,牛肉肥鸡,洒在了桌子上。
掌柜的心刚刚平静一会儿,此番李全发突然这么一下,他感到自己的胸腔又开始砰砰起来。
小二见李全发动了怒,弓身来到他的面前,嬉皮笑脸地问:“客爷,您这是为何动气呀?”
李全发将一口酒喷在了他的身上,对他说道:“你问问看,这是清水,你家是黑了心的店,往酒里渗水。”
他此言一出,掌柜可不听了,他顾不得自己的腰痛,步履蹒跚地来到大厅中间。他扯着破钵嗓子就开始吵吵嚷嚷起来。每一个座位他都走了一遍,然后又回到原来站立的位置。他说道:“众位客爷,你们都给我评评理,这个客爷说我在酒里渗水,我的店在这里开了近三十年了,
若是我欺蒙客爷,怎么能开得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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