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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高考的数学题并不难,更偏向于考察学生学的扎不扎实。
满分150的数学卷子,贺一容考了132分。
贺增建知道后还颇有些可惜:小容说不定还能考个985。
贺一容没说话,看着报纸上登出来的高考答案。
原来她没做出来的最后一道大题,与那天聂祯给她讲的差不多。
只不过她理科脑子不灵光,竟没看出来是异曲同工,白费了聂祯一步不落细细讲题的十几分钟。
贺一容回南京舅舅家过了一个半月,带回来的礼物还没分完就被朱声声拉着坐下。
朱声声剥了个橘瓣递给贺一容,抬眼瞧她,看着都好,乖乖巧巧的一如往常。
贺一容低声道了谢,她又拿着那瓣橘子,细细的扯去每一条白丝,才送到嘴里去。
朱声声也学着她,边撕着橘瓣上的白丝边话家常似的不经意提起:你没在家这一个多月家里可冷清了,你二哥不着家,你三哥又组了个小团队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待在家里我也见不到人的。
她把橘瓣放在贺一容面前的白瓷碟里:还好你回来了,不然我去南京逮你去。
难怪以前老听奶奶唠叨说,孩子大了就见不着面了,我现在都有这种感觉。别提我们家了。
朱声声意有所指的顿了一下,小祯好像也一个多月不见了,你大哥说是在集训呢,他们的训练强度,小祯肯定累坏了。
她又摇摇头,似乎聂祯只是无意提起,轻飘飘地揭过:等你和你三哥都去英国了,我这日子肯定无聊。
朱声声说话爽利清亮,明明说着埋怨的话也带着笑意。
贺一容拦住她又要去剥橘子的手,与朱声声一对比,她的声音小许多。
嫂子,不吃了,胃酸。
朱声声拍拍她的手,欲言又止许久后终究没憋住,语气复杂:不急,慢慢来。
是个可怜孩子。
贺一容不知道朱声声说的可怜指的是聂祯还是她。
但一个多月没见没联系,再提起聂祯这个人,她有些恍惚。
遥远的被浓雾笼着的人形,她看不清他。
只是闭上眼睛,他的面容依旧清晰。刻在心头一样。
聂祯在七月底,披着夏夜的凉风走进贺家。
我那丹东的同学家里寄了白梨,我送两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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