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他慢慢抿化嘴里的奶油,终于给她一个答案。
贺一容刚进班时还排的进前十名,过了一学期,期末成绩游荡在中游。
贺增建拿着期末成绩单和告家长书,难得的板起脸,看了眼站在边上头垂的低低的贺一容,她捏着手指,指尖发白,在贺增建眼里,小女儿就是那雨后塘里娇弱的荷,风稍微大一些就能断了枝。
他终究是说不出重话:小容呀,成绩有些下降了。
还是弱在数学上,暑假给你找个补习老师吧。
贺一容本来一声不吭准备听训,听了这话抬头。
想都没想:聂祯呢?
补习的话找聂祯不就好了。
贺增建本来是担心聂祯上了大学事情多,不想麻烦他,却见贺一容张口就聂祯,也忍不住笑了。
接送你上下学就够麻烦他的了
贺一容不以为然,下意识就反驳:聂祯他又不是别人。
贺增建哈哈大笑,除了聂祯,也没见她对大院里其他孩子这样不当外人。
贺一容到了夏天就犯懒,一步也不想迈出去。
补课都央着聂祯过来她房间,聂祯不走通起来的阳台,却走两家大门绕一圈。
贺一容搞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晒一晒太阳。
她数学题错的越发离谱,完全搞不清基本定义就胡做一通。
聂祯从最基本的定义给她讲起,她听得昏昏欲睡却还强打着精神。
灵魂抽离躯体,飘在空着,偶尔被聂祯一句懂了吗?吓回神,点着脑袋一本正经:懂了懂了。
聂祯冷冷瞧她一眼:你复述一遍。
憋了半天也憋不出话来,只抿着嘴露出梨涡,一副笑脸对着聂祯。
伸手不打笑脸人。
她看见聂祯嘴边有奶油,自己着了魔一样凑上去吻住他的嘴角。
两秒后才离开,栗子味的。
她看见自己神态自若,舔舔嘴唇:是有茶香。手指蜷的紧紧的,却抓不住地板。
她被重重拉下来,瞬间的失重让她惊惧。
反应了半天才意识到自己正在房间,侧趴在桌上睡着了,头下是数学书。
刚刚那是梦。
眼前也枕着手臂面对着她的聂祯,却不是梦。
他睡得熟,呼吸轻轻。
贺一容想起来,梦里的画面,也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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