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府。
除了叶尚成,还有几位大臣。
“对于北如歌,舅舅但请放心。”南瑾瑥坐在高位,端着一杯清茶,并不品尝,只是停在鼻翼。
“北小姐确实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美人,但大业要紧,还望殿下谨慎。”叶尚成虽为长辈,但毕竟南瑾瑥是王,他为人臣,且他日登基,一臣一君。
南瑾瑥一直唤他舅舅,他却也未想因此特例,僭越身份。
说到北如歌是美人,南瑾瑥桃花眼微闔,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张清丽出尘的容颜,还有马车之内,那盈盈一握的软腰和她独有的菡萏清香。
“嗯。”南瑾瑥搁下茶盏,唇角挂着浅笑:“舅舅尽可放心,确实如此。不管是那日宫宴,还是昨日紫宸殿,亦或者万寿宫之事,那北如歌确实单纯率直,毫无心计可言。”
“受了委屈,忍不下;受了冤枉,当即反驳;情绪好坏,喜形于色。说到底,只是个深闺活泼些的女子。”
见叶尚成皱着眉,仍是疑虑,南瑾瑥轻笑摇头:“舅舅果真是思虑周祥之人。”
“殿下,一子落错,满盘皆输。微臣不敢马虎!”
“有舅舅在旁和尔等尽心竭力,瑾瑥定不辜负诸位追随。”南瑾瑥朝各位大臣微微一拱手,“如此讲与舅舅听罢。今日送北如歌回府,她身体不适,却左右不肯让大夫诊脉。”
“本王先哄着她,遂她心意。欲点她安眠穴,再行诊治。”说着,南瑾瑥故意露出一脸尴尬:“谁知她体格异于常人,安眠穴并不在耳后,倒是惹怒了她。她抓起压榻玉石就朝本王掷来。”
“哪怕她母亲也奈不了她分毫。合着一干下人眼看着本王生生被赶了出来,也无人劝得了半句。”说完,南瑾瑥抬手捏了捏鼻梁,无奈地摇了摇头。
“如此看来,此棋下得。”叶尚成这才放心下来。
南瑾瑥颔,“但不可操之过急,也不可过于刻意。北家,可不止我们想要争取,不仅皇上虎视眈眈着,南王那边的人还盯着呢。”
南王府。
“王爷。”
南峣暄依旧一袭青衣,银色面具。“讲。”
“回王爷,许清欢于三年前到方青霖身边,这三年几乎不出宅院。”
“这句话上次已经讲过了。本王要的是许清欢是如何到方青霖身边的!”
感觉到南峣暄的语气微凛,不由得跪得更直了。“回王爷,据调查是无虚阁的老阁主,三年前夏至时日带回了两个女娃,一个就是许清欢,另一人是她的婢女。”
“那婢女是多久跟着许清欢的?”
“不……不知。”
南峣暄微微呼出一口气,耐着性子再问:“可查到老阁主从何处将许清欢带来的?”
“属下无能!”知道南峣暄从不处罚未犯错之人,他虽然没有查到南峣暄要的消息,南峣暄定不会处罚他,但南峣暄极少重复地吩咐他们去查一个人。
“无虚阁老阁主一向喜欢云游,且行踪不定。我们甚至连老阁主三年前的那次出游去了哪些地方都查不到。请王爷责罚!”
“此事本就难办,责罚就免了。下去罢!”南峣暄一手撑着头,微微叹气。
许清欢。许清欢。你是她吗?
南峣暄眼底涌现出懊恼,起身踱步到书桌对面墙上的画卷前。
画中雪山延绵,梅花树下两人并肩而立,女子白衣如雪,男子青衣如画,却只是背影,不见其容。
手摩挲着腰间血色的玉佩,南峣暄凝视着画卷中的白衣女子,目光缱绻。
“我叫九黎。”那年,她的小手放在他的手心,一股子清凉从掌心一直蔓延到他的心口,清脆悦耳的声音婉转在他耳畔。
“师父说,我是曾月初九被人丢在雪地的。可是师父却说他当时并没有收留我,是十日后见我还活着才将我捡回来的。”
“因为我初九被弃,又独自在雪地里度过了九个黎明,所以师父叫我九黎。”
虽然说的是伤心往事,可是耳畔的声音却是欢快的:“可是我不信,大人尚不可能在雪地里不吃不喝度过九个日夜的。更何况我当时是个婴儿,没冻死就是好的了,怎么可能还活着。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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