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肩线倏地绷直,紧张地叫他。
“床太小。”他散漫地拨着她耳边碎发,真像调整睡姿似的一下又一下蹭着她的腿。哑声道:“不这么靠着,怎么睡。”
中间那枚软枕被挤得薄了一层。
裴芷身后退无可退,只好抻直了腿去躲。还在结霜的山间夜色里,她热得沁出薄汗。
一抬眼,发现他还在看着自己。
裴芷偏开视线一躲再躲:“不是睡么,关灯。”
她不喜欢这样被直勾勾地看着,这样的姿势,这样的眼神,总能让人想起过往。
这是属于他的怪癖。
不管情至几许,做-爱时总是强迫她睁着眼看他。不管前边如何撩拨如何荡漾,最终总还是面对面眼对眼,缠绵悱恻予取予求,非要在对方眼底看到自己才算罢休。
这样相对而眠的姿势,太蛊惑人心。
裴芷感觉垫在脖子底下的手抽回一些,他撑起半身去摸床头开关。趁此,她刚好转身,留给他一个背影。
啪嗒——
房间陷入黑暗。
窗外雨雾蒙蒙,在这样的夜里,山间小村无灯也无星。
她闭上眼,贴着床沿尽力让自己放平呼吸。
成年男女共卧一榻,身体是渴望的。何况屡屡给予她高-潮和恍惚的也是他。
但只是渴望并不能让人毫无理智地和前度发生关系。她很明白,一旦踏破最后一条防线,在谢行眼里无异于默认复合,她再无可退。
真的,有重蹈覆辙的勇气吗。
裴芷闭上眼,连她自己都不确定。
她一遍又一遍深呼吸,让自己的鼻息听起来尽量平稳绵长。
在快要说服自己只是情势所逼睡一觉没什么大不了时,身后烫人的温度贴了上来。
他的鼻息落在耳边,吹得她发丝轻拂脸颊。
“脱了吧。”他说。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还是50个红包,
我lay了,我真的lay了……放过我吧。
修了一晚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值得搞我五次,一点儿脾气没了。草(一种植物)。
☆、哄他
沉沉夜色让送到耳边的话更显暧-昧。
裴芷僵直脊背寸步未动。庆幸自己早就背过身,要不然颤抖的睫毛一定会出卖自己惶惶难安的内心。
身后似乎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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