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绵绵心想,她也没那么甘之如饴,毕竟她口蜜腹剑。
嘴上说着要偿还傅家的恩,心里却在计划逃跑的路线。
吃完面,傅晏寒把碗收去洗了,出来的时候,看见叶绵绵趴在岛台睡着了。
拖鞋掉在地上,露出圆润可爱的脚趾头,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然后弯腰拎起拖鞋,单手将她从高脚椅上抱起来,抬腿走出厨房。
把叶绵绵放到客房床上,他倾身拽过蚕丝夏被盖在她身上。
女孩梦里睡得不安稳,嘤咛了一声,往枕头和被子里缩去。
傅晏寒在床边站了一会儿,转身走出客房,顺手带上门。
夜深人静,他点燃了根烟,倚在走廊上抽完,捻灭烟蒂,他走到一间上锁的房间。
输入指纹,门应声而开。
他大步走进去,房间足有五十平米,占据了大平层最好的位置。
房间里摆满钢架,钢架上排列着大小不一的画框。
画的风格与外面客厅里挂的大同小异,只是从画框的新旧能看出来,作画的时间不一样,画者的水准不一样。
每幅画里隐藏着作画者的签名,qq两个字母融在画里,是她独特的艺术。
从16岁到30岁,一共14年,秦卿挂出去售卖的画全都在这里。
……
次日清晨。
叶绵绵醒来时,傅晏寒已经不在公寓,餐桌上放着美式早餐。
她吃完早餐,拿起背包去学校。
路上,她把初稿发到温静芝邮箱里,同时又发了一份给李书奕。
早上第一节课是周砚礼的课,她一到教室,章子初就朝她招手,“绵绵,这里。”
她请了将近两周假,同学们都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
章子初看见她脖子上刚愈合的伤,“你脖子怎么了?”
叶绵绵避开她伸过来的手,“没事。”
“绵绵,你是不是被傅家人虐待了?”章子初担忧地看着她。
“没有,你别胡思乱想。”
章子初知道叶绵绵口风紧,受了委屈也不会跟她说。
“那你要是被欺负了就跟我说,我去泼他们家红油漆。”章子初撸起衣袖,一副要干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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