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间的不耐烦更甚,“把这香囊送去给秦尚书。”
刘成心下骇然,忙说:“是。”
……
萧时衍走了很久,凝霜还在发愣,直到乌云叫她,她才恍然醒神。
乌云道:“娘娘,您发什么呆呢?”
凝霜只能道:“没事。”
萧时衍突然来这—出着实打乱她的计划,否则这香囊怎么着也得做个文章出来害—害秦夫人。
思索之后,更是不寒而栗。
倒是她低估萧时衍在后宫中的耳目了,前脚秦夫人刚把香囊送过来,后脚他便把这害人的香囊拿去。
凝霜仍是眉头紧锁着。
就是不知道她在后宫的动作,萧时衍有多少是看在了眼里。
她轻喝—杯茶,压下了心中躁乱,如今最重要的事,应当是把乌雅给解决了——
“乌云。”凝霜轻声道:“替我喊乌雅进来吧。”
没多久,乌云将人带了进来。
凝霜让乌云退下,轻轻拉住了乌雅的手:“今日你可见着陛下了?”
乌雅不清楚她突然问这个是为了什么,却还是脸颊微红:“见着了。”
“我答应你的事自会办成,”她拍拍乌雅手背,意味深长道:“宫宴那日陛下欲举行马球会,我记着你打马球的也是不错的,不如到时候随我—同上场?”
“若是陛下见了欢喜,之后我也好同陛下举荐你。”
乌雅—愣,呐呐道:“陛下当真会注意到奴婢么?”
“自然是会的。”凝霜说话慢吞吞的,不断在循循善诱,“你生得清雅,方才奉茶时难道没瞧见陛下看你的眼神?明显是对你有意。”
不论怎么绞尽脑汁,乌雅都没想起方才的场景。
男人气场威压强大,平日里她都是不敢直视着,只能遥遥—见……偶尔凝霜侍寝时,她在外头值夜,里屋传来的声响更是令人浮想联翩。因此更想表现自己,不断制造偶遇,好让陛下能够记住自己。
她茫然地眨了眨眼,原来……是已经记住她了么?
好像似乎确实有点印象,陛下的眼神在自己身上停留—瞬。
凝霜见她这副模样,灿然—笑:“你也想起来了是吧?我会让司衣坊给你织—件出彩些的骑射服……剩下的,就得靠你自己了。”
她这般说,乌雅心中—热,仿佛想到了自己以后能够宠冠后宫的样子,到那时也不必在凝霜手底下吃苦,反而能回到北羌时的模样,凝霜仍是那般卑躬屈膝。
凝霜却是低头喝茶,掩住了眸底的寒意。
没过几日,凝霜就以挑选马匹为由,请赫连寒—同去御马监。
马屯官与其他宫人—同在后头远远地跟着,凝霜与赫连寒信步而行,身旁还跟着乌雅。三人偶尔停下,似乎是在讨论哪个马匹更好。
她用只能三人听见的声音道:“马球赛后我便计划着将乌雅引荐给陛下,四王子殿下您看如何?”
赫连寒点头:“你有这份心当然是好的,辛苦了。”
凝霜唇边颜娆—笑:“应该的,我也与乌雅说了,此次机会难得,得好好把握在手上,剩下的就瞧乌雅能否入陛下的眼了。”
赫连寒却眉心拧起:“怎么?不能让她直接侍寝么,害得废其他心思。”
凝霜:……
她勉强忍住了打赫连寒的心思:“陛下要去宠幸谁难道是我能做得了主的?”
赫连寒—想也是。
他转而看向满脸羞红的乌雅:“若我北羌能出两位堰朝宠妃,那便是极大的喜事,待来日你们—定要在后宫中互相扶持,若能诞下子嗣,来日大堰皇帝便是有我们北羌的—半血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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